司屹川出去后,客厅里只剩下安妮和乔楚两个人。
安妮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一瓶红酒,对乔楚说:“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乔楚冷冷地看着她,不打算理会她。
安妮自己给自己倒出一杯,优雅地抿了一口,说道:“乔楚,你不必太得意。”
自从那晚在酒吧,撞见安妮与一个陌生男人亲密的样子,乔楚对安妮好感全无。此时听到她说话,都觉得无比恶心。
更不想听她在这里讲一堆废话,乔楚转身走上楼梯。
“乔楚,你听好了,屹川现在对你不过是一时的兴趣。”安妮在她身后大声说道:“他失去了记忆,可是那些新闻,旧报纸,到处都是你和他的回忆,所以他才会对你好奇。等到他的新鲜劲过去,你就不会再有现在这样的待遇。你最好趁早死心,司家不可能会让你这种低下的女人嫁进门的。”
乔楚觉得安妮很无聊,转身看向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马上,你就能知道,我在屹川心里的位置。”安妮喝光了一杯红酒,继续给自己倒第二杯,“你看看,他不过是失忆而已,你立即只能称呼他为司少。而白玫,也永远只能喊他姐夫。只有我,可以很自然地喊他一声屹川。”
“安妮,你装得不累吗?”乔楚说:“那天晚上在酒吧,跟你在一起那个男人,我看到了。就算你不承认,但我看得很清楚。只要屹川去调查你,你什么都瞒不住的。”
“那也得看屹川肯不肯查。”安妮得意地说:“我猜,你肯定已经把酒吧的事告诉屹川了,可是他不信任你。好可悲,你不担心自己的地位,反而过来操心我的事,是不是管闲事管上瘾了?”
乔楚皱眉看着她。
安妮喝红酒的动作很怪异,好像不是为了品酒。她喝得很快,一杯接一杯……
握说红酒是喝不醉的,安妮这样喝,既不为品酒,也不能把自己灌醉,她想干什么?
安妮喝了大半瓶红酒,站起来的时候身体有些晃,对乔楚说:“我头好晕,你扶我一下。”
乔楚的善意只面对好人,对于安妮这样假惺惺的烂女人,她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毫不犹豫地上了楼。
安妮跌跌撞撞地回到属于她的那间客房。
没过多久,司屹川突然回来了。
下午有太阳微露,乔楚搬张椅子在阳台晒太阳。司屹川冲上阳台抓住她的手臂,把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他盯着乔楚,眼睛里是又冷又硬的色彩,“我问你,你是不是和安妮一起喝红酒了?”
乔楚觉得莫明其妙,“你干什么?放开我?”
司屹川咬牙切齿地说:“我在问你话!”
这怒火来得毫无预兆,把乔楚惊呆了,她下意识地回答说:“我没有喝酒,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喝。”
“你跟我下来!”司屹川拉着乔楚的手腕,几乎是用拖拽的方式,这不怜惜地把乔楚拉到楼下,带到安妮的房间里。
颜医生也在房间里,在给安妮做检查。
安妮正在痛苦的哼叫着。
她的脸上,脖子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疹子,咋眼看过去,怪吓人的。
乔楚吓了一跳,慌张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司屹川冷冷地反问:“你不知道安妮喝红酒会过敏吗?为什么还拉着她喝那么多酒?”
“我?拉着安妮喝酒?”乔楚有点搞不清状况,“我为什么要拉她喝酒?我哪知道她喝酒会过敏……”
猛然间,乔楚想起了两年前,安妮曾找她挑衅,说起那什么毕加索绝唱,还说陪司屹川喝酒喝到住院。
安妮喝红酒会过敏!
乔楚记起这个事,吓得眼皮一跳。刚刚安妮还喝了大半瓶,明知道自己会过敏,还喝这么多,是不要命了吗?
她马上解释,“那么久以前的事,我哪里还会记得?”
“屹川,这事也不完全怪她。”安妮柔弱地开口说道:“是我自己不好。我已经两年没喝过红酒了,以为喝一点不会有事的。结果乔楚见我喝开头了,就一个劲地劝我多喝点。我没法拒绝……”
乔楚的嘴角僵住,下意识地看向司屹川。只见他的眼神复杂而冰冷,正漠然地盯着她。
司老爷子睡过午觉起来,被安妮房间里的动静吸引,走过来,一看安妮浑身红疹子,吃惊地问:“安妮这是怎么了?”
司屹川烦躁地来回走了几步,没有理会爷爷。最后,是肖原代为回答事情经过。
司尚风听完事情经过,看向乔楚的眼神,立马就变了。
检查过后,颜医生给安妮开了点药,语气凝重地说:“司少,城堡里的设备不及大医院完善,安小姐的情况有些严重,我建议还是去医院做更详细的检查。她起疹子起码有两三个小时了,要尽快送医院,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