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雅见乔楚态度恶劣,火气也起来了,“你谁啊你?要我出去就出去?”
乔楚终于扭头看了看林向雅,她的眼睛有着很可怕的光芒,就像枯井里的幽光,把林向雅看得头皮一麻。
神经病,这个乔楚干嘛突然这样看着她?
乔楚重复道:“请你出去。”
林向雅好歹是个大公司的老板,每天开会的时候,面对好几十号精英骨干,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怯场过。
她的气场怎么能会被一个小丫头给比下去?
她眨着眼睛瞪向乔楚,“我跟安妮是最好的朋友,不管你要跟她说什么,我都能在场听着。”
安妮这时笑了笑,说道:“没关系的阿雅,乔楚想和我单独聊聊,你先出去一下吧。”
林向雅看着乔楚说:“可是……”乔楚的样子跟以往都不一样,她有些不放心。
“没事的。”安妮说:“就委屈你啦。”
“在这里坐了这么久,也确实有些闷了,我下楼去转转。”林向雅这才不情不愿地走出去,但她不肯把房门关死,留出一条门缝。
安妮慢慢坐直腰身,把林向雅没有削完的苹果拿过来继续削,斯条慢理的,乔楚不开口,她也不出声催她。
乔楚死死地盯着安妮。
她的脸上还有很多红疹子,虽然没有昨天那么吓人了,但还是十分影响美貌。
终于,乔楚问道:“你为什么故意喝那么多红酒?”
安妮头也不抬,“你在说什么?我完全都听不懂,明明就是你劝我喝的嘛。”
“你少装了。”乔楚一下揪住安妮的衣襟,瞪着她,“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谁要害你?”安妮无辜地说:“明明是你,知道我喝红酒过敏,还死劝我喝酒。我现在没有怪你的意思,也没有跟屹川说过你半句坏话,你怎么恶人先告状?倒先怪起我来了?”
乔楚觉得这个世界都疯了。为什么这些看似有教养有内涵的有钱人,价值观和世界观都这么扭曲?把那些肮脏卑鄙无耻的事情,看得这么平常?
“乔楚,我告诉你,屹川是我一个人的。不管你是不是跟他上过床,你都抢不走他!”安妮见乔楚被她成功气到了,心里得意不已。
故意顿了顿,才继续说:“从小到大,我,屹川,白兰,白玫,我们四个人一起长大。可是屹川对我最好,最疼我。如果不是因为我迫于家族的势力嫁给阿伦,你以为轮得到那个白兰嫁给屹川?屹川为了我去抢婚,这件事我会一辈子都记在心里,所以前两年他因为寂寞和你在一起,我不会怪他。我们很快就会重新……”
“我不想听你追忆你们以前的恋爱史。”乔楚打断她,“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装病?如果你真的有胃癌,怎么可以喝那么酒?昨天还危在旦夕,今天就这么精神了?还有,在酒吧那个男人,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如果不喜欢屹川,为什么还要接近他?”
“哼!”安妮冷哼,不屑地说:“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过问我的事?我告诉你,不管我是不是得了绝症,为了屹川,我可以把命交出来。我红酒过敏都敢为了他喝半瓶红酒,你敢吗?”
怎么不敢?
为了司屹川,她差点丢了两回性命。
但是为司屹川挡子弹的那些陈年旧事,乔楚不愿拿出来翻。她慢慢放开安妮的衣襟,低声说:“如果我真的是过敏体质,那么我会离所有红酒都远远的。因为我爱他,不会想让他替我担心。”
“装吧。”安妮的眼睛看到向门外,看到有人站在外面。
她的眉梢一扬,突然把苹果丢掉,只握着水果马。她冷笑着对乔楚说:“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一个女人,是让男人为她担心好,还是误解她的好。”
安妮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透露某种危险的信息,可是乔楚却完全接收不到。她只是感到莫明其妙,“安妮,你想干什么?”
安妮微微一笑,即使满脸红疹子,仍然显得仙气飘飘。她把水果刀放在自己的掌心上,慢慢地划过去,鲜血一点点地流了出来。
越流越多。
乔楚吃惊极了,下意识去抢水果刀,“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乔楚,我求求你,不管怎么样,我和屹川几十年的感情,哪里是你那几个月的时间能比的?你放过我,也放过屹川,求你成全我们……”
安妮的声音很大,神情癫狂,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乔楚刚把水果刀抢到手里,一个身影突然闯了进来。他一把拉过安妮的手,随手拿出一些纸巾替她的伤口按压着,又不断地朝外面喊道:“护士!护士!快来人!”
进来的人是司屹川。
原来司屹川知道乔楚是来医院之后,有些放心不下,就随后也来了医院。他没想到,才靠近病房门口,就看到乔楚拿刀要伤安妮。
安妮看到是司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