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认识乔楚那一年,她还是个很小很小的小女孩。而云穆,却已经是个大胖子。
大胖子人长得不怎么样,却拥有一颗比冷酷总裁还傲娇的心灵,对任何人伸出手的帮助,都表现得不屑一顾。
由于云穆的父亲是在道上混的,还混得不怎么样,又时常不见人影。年少的云穆就过着凄凄惨惨的童年生活,常常有上顿没下顿的,还经常被同学合起伙来欺负,暗地里说他坏话,所有人都排挤他孤立他。
他对整个世界都充满愤懑和仇视。
后来,乔妈妈搬了过来,正好和云穆家是隔壁,看他可怜,就常常让乔楚给云穆送些吃的。
记得乔楚第一次让乔楚去喊云哥哥来吃饭时,才三四岁的样子。她挪着两条小短脚跑到隔壁,口齿不清地冲云穆喊“锅锅,次饭饭。”
云穆最初十分嫌弃那个三岁多还讲话不清晰的小女孩,不屑搭理她。
可是谁能想到,就是这个吐字不清晰的小女孩,却成为他生命中唯一一道,耀眼的光芒。
由于常年被周围人打压排挤,所以云穆浑身都充斥着生人勿近的暴戾感。很多同学虽然讨厌他,但其实都很怕他。除非人多,否则并不敢怎么欺负他。
奇怪的是乔楚不但不怕他,整天粘着他,要他带她出去玩。最离奇的是,那小丫头还敢骑到他的肩头上,让他扮演她的座骑,带着她大街小巷地窜。
渐渐地,乔楚长大了,她那双小短腿越来越长。而她粘着他、骑在他肩膀上那些年岁,成为了他最美好也最珍贵的记忆。
在云穆十三岁的时候,他的爸爸云松因犯事获刑坐牢,从此云穆的世界变得更加孤独,常常连家都不愿回。好在乔妈妈受云松所托,最终把云穆接到了家里住。一直住到十八岁,到云松出狱后找到他,才把他带走了。
思绪慢慢从回忆里拔了出来,乔楚突然对着云穆笑了,“你小时候,明明有一顿没一顿的,怎么能长得那么胖啊?我懂事之后对这个事情感到非常惊奇,很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长的。可又怕打击你,所以一直不感问。”
云穆一愣,旋即也莞尔而笑道,“你这小丫头,原来以前一直在心里嘲笑我呢。亏我还那么护着你。”
乔楚望见云穆清澈的笑容,瞬间有种错觉,以为他们回到了以前那种兄妹一般纯真的关系。
她很自然地接过话头抗议道:“你哪里护着我了,明明就是整天欺负我好不好?”
好像已经很久很久,她都没试过像现在这样毫无芥蒂地对他笑了。云穆望着乔楚飞扬的五观,竟有些怔忡。
乔楚问:“云穆,你怎么了?”
“小丫头,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喜欢留短发?那里你的性子又野,十足男孩子一个。”云穆说:“看看现在,长发飘飘的,多漂亮。这才有个女孩子的样子。”
说起短发,乔楚马上想起一件终身难忘的事,“你还敢说呢!小时候被你剪过一次头发,就跟狗啃了似的。从那以后我的头发就留不长了。”
童年的时光最是美好而纯真。
说到这里,乔楚因为和云穆多年未见的距离仿佛被拉近了,所有那些阴暗的误会也被埋进了角落里。
她说得整张小脸都是兴高采烈的,神采飞扬。
“那时你才五六岁吧?这么久的事还记着?”云穆失笑,“未免太小气。”
“女孩子爱美是天性,不分年龄的。”乔楚努着鼻子说:“这事我会记一辈子!”
“那么我呢?”云穆用他漆黑的眼眸看着她,“你也会记一辈子吗?”
空气有瞬间的凝重,乔楚尴尬地笑了,“当然会记一辈子啊,你是我的哥哥啊。”
“只是哥哥吗?”云穆自嘲一笑,语气不愉,“你明明知道,这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何必这样刺激我?”
乔楚一愣。
原本和谐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而僵硬,乔楚摸了摸鼻子,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还以为可以和云穆做为小时候那样的兄妹呢。
肖原忍不住冷哼一声,“乔楚小姐现在已经是我们司少的夫人,云穆还想用八百年前的那些无聊关系,来引起我们少夫人的同情,真是幼稚又好笑。”
瞿皓怒得摔下筷子,“你算什么东西?我们云先生和乔楚小姐好的时候,你那位司少都不知道在哪風流快活呢。”
“好汉不提当年勇。”肖原气定神闲,“乔楚小姐现在是我们司少夫人,就算你家云先生跟她以前关系再好,那也只是以前了。”
“你就等着吧,总有一天,乔楚小姐会回到云先生的身边。”瞿皓说到这里,突然也不愤怒了,重新平静下来,“而且,她还会是心甘情愿的。”
肖原无所谓地笑,“那就等着瞧好了。”
在他的心目中,司少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乔楚除非脑子锈逗了,否则怎么也不可能会放弃司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