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玉眯起眼睛看向护卫军统领,质问道:“统领该不会是想包庇行刺者吧?”
“本官瞧见你刚才那神色,分明就是辨认出了这腰牌的主子。”欧阳玉冷声道。
“使臣大人,这腰牌的主子,下官的确知晓,但令牌的真假还有待确认,事情的真相也有待查证。”护卫军统领立马解释道。
“不必跟本官绕弯子,我就想知道这究竟是谁府上的腰牌?”欧阳玉气势逼蓉问道。
“回使臣大人,腰牌上的家徽是许府的。”护卫军统领低头回答道。
“许府?许皇后的娘家?”欧阳玉问道。
“从腰牌上的家徽花纹来看,的确是许府,但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造假陷害。此事尚且无法定论。”护卫军统领解释道。
“哼,本官算是明白了,你们大鄢压根就没有与我们大齐交好的打算。”欧阳玉冷笑道。
“使臣大人,您可千万别误会了,这绝不会是我们陛下的旨意。”护卫军统领着急地辩护道,“我们礼部的官员可都是按照贵宾之礼接待您的,我们的诚意您自然也是感受得到。”
“此事你们若是不给本官一个满意交代,本官定然会据实回禀大齐国君,你们大鄢意图谋杀使者,毫无交好的诚意。”欧阳玉威胁到。
“使臣大人请放心!我们陛下圣明,一定会嘱托刑部立案调查真相。在此期间,下官会加派人手护卫您的安全。”护卫军统领连忙道。
符韩君站在树梢上,瞧见护卫军已经搜查完毕,这才放心离去。
一想起欧阳玉刚才那咄咄逼饶模样,符韩君就觉得挺有意思。他没想到大齐使臣人品虽然渣了些,但办起事来比他想象当中还要精明许多。跟聪明人打交道,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多费唇舌。
第二日,大齐使臣遭人行刺一事就已经传开了,百姓们都在对此事议论纷纷。而朝堂之上,皇帝震怒,将奏折狠狠地砸向二皇子。
皇帝怒视着二皇子,“你看看这是什么?”
二皇子大惊失色地看着奏折上的内容,他感到费解不已,明明所有人马昨夜皆已撤回,为何还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皇帝将目光投向刑部右侍郎,“石剑鸣,将物证呈上来!”
刑部右侍郎石剑鸣立马从衣袖里取出一块腰牌,递到二皇子身前。
“这是许府的腰牌,下官已经命人查验过真假。”石剑鸣俯身道,“殿下可否对此解释一二。”
二皇子李权佑愣住了,他没想到舅灸人马居然会犯下这等低级错误。
“这并非是本皇子的腰牌,石大人是不是找错了人?”二皇子一脸镇定地道。
“殿下,如今许将军正驻守在大鄢与南疆的边境,断然是不会在京中使唤府里的人手。”石剑鸣分析道。
“本皇子与大齐使臣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于他?”二皇子反问道。
“下官自然是不清楚殿下的真实想法。但下官还是可以猜测一二,您向来是朝中的主战派,自然是不希望看到大鄢与大齐两国交好。”石剑鸣猜测道。
“你这是污蔑!”二皇子生气地瞪着刑部右侍郎。
“父皇,请还儿臣一个公道!”二皇子立马跪在皇帝面前恳求道,“儿臣虽平日里顽劣,但事关两国邦交,儿臣怎敢轻易使唤舅舅府上的兵马去行刺大齐使臣?”
皇帝眯起双眼,觉得此事确实有些古怪,未免也太凑巧了。
“石剑鸣,可有查找到其他蛛丝马迹?”皇帝询问道。
“回禀陛下,微臣暂未发现其他证据。”石剑鸣低头答道。
“证据不充分,也不足以定罪。”皇帝思索后道,“刑部左侍郎权勇明日也该回京了吧?”
“回陛下,左侍郎明日午时便会进京。”石剑鸣答道。
“此事就交由权勇来负责调查,你一定要尽全力配合他。”皇帝叮嘱道。
“微臣明白。”
符韩君站在文官一列,偷偷打量着对面阵营的二皇子,他还是第一次瞧见这样狼狈的李权佑。
若是从前的他,定然会上前替他求情,毕竟他们从一起长大,还是有几分兄弟情义的。但是上一世,李权佑彻头彻尾就是在利用他,害得符家军暗卫惨遭团灭。
今日的这一切,才是刚刚开始。李权佑想要破坏和亲事宜,无非就是想借此机会将邵府也拉下水。可符韩君和邵大人断然不会让他轻易得逞。
下朝之后,符韩君便跟随邵大人一同回府。二人来到书房商讨下一步计划。
“子陵,我们此番是否会打草惊蛇?经此一事,二皇子日后行事恐怕会更加周密谨慎。”邵学文皱眉道。
“先生无须担忧,眼下二皇子会比我们更加着急。”符韩君微笑着道,“况且他派人刺杀大齐使臣是确有其事,又不是我们有意加害于他。”
“只要他谋划了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