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祥斌被噎的不轻:“我算是发现了,你这个人真的很不地道。”
尚福海不以为意,嘿嘿一笑:“大斌哥,你才发现啊。”
他不以为耻!
最后他才想起一茬来,给孔祥斌说:“刚才让你一打岔都忘了说了,我这次的新工厂在东云这边,东云你知道吧,就是……”
他给详细说了一遍,也说了自己需求的人才,让孔祥斌帮忙尽快给搞定这事。
他现在真是无人可用,两度启动新项目都是让搞投资的韩正宇和陈静姝给开的头,这课不算什么好兆头。
往深了想,手头连个可用的人手都没有,偏偏还发展的这么快,等哪天两者彻底脱离了节奏了,也特么就是崩盘的时候了。
这特么完全是一条路蹦跶着跑步的节奏么。
这事也给尚福海长了个记性,他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坚决不能再办这种拍脑袋决定的事情,还真以为干爹能时常关照他么。
给他老子买设备的事搞定了,今年初就一直挂拉着,但直到现在才决定正式投资的东云食品厂也算搞定了一半了,剩下的似乎也没什么事了,尚福海和陈静姝说了一声就回了老家。
她会继续跟进地块后续的基础建设,一直到孔祥斌给找的工厂管理人员到位。
有那么一会儿,尚福海也在想有没有可能找个博城爱德华有限责任公司厂长严如华那样的称职的工厂管理者,固然严如华这个人说不上多么好,但纵观上辈子十几年,他绝对是博城爱德华最合适的一位总经理。
但是想想也就算了,当时他还在博城爱德华上班的时候,江湖各种传言,都说严如华工资加利润分成的明面到手收入都不低于2000万,他现在可供不起。
都不知道东云食品厂的年利润有多少?
不知不觉回到家里,就听到他父亲尚勇正怒气冲冲的大骂。
“他尚良才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杠,看我一铁锨拍不死他……”
尚福海一进门就听到了这么一句,心里顿时就急了,发生了什么情况就这么激烈了?
“爸,怎么了。”尚福海抓紧问:“你说,我去找他。”
尚勇一看是他,怒气就小了几分,打心眼里不想儿子看到他生气,免得影响了病情康复,他喝了口茶水,说:“我今天去找尚良才问问废弃小学院子的事商量的怎么样了,你猜怎么着?”
还打哑谜了,尚福海心里无语,但他也配合了一下:“咋的,不行?”
“可不就是,尚良才他告诉我,本来这事他们几个村干部开会研究都通过了,可是突然又接到了镇里的通知,让把那个废弃的小学给收拾出来改建成幼儿园,咱们尚家庄南北5个村子的小娃娃都要搬过来这边上幼儿园。”
尚勇说完后直接又来气了,他说:“儿子你给我评评理,这事它怎么就这么巧了,我刚想着盘过来拾掇成养猪场,上边就下通知要改建成幼儿园了,早五六年他妈的干什么去了,我说就是他尚良才在这里边搞鬼,真是气死我了。”
尚福海看着他爸一张脸憋得通红,就知道这事真把他给气着了,他努力的去扒拉记忆里关于尚家庄后来有没有启用这所废弃的小学改建成幼儿园的事。
但因为他那个时候常年在博城工作奋斗,关注的也是闺女的幼儿园、小学、初中,哪里有空去关注老家的情况。
这事他想不起来,干脆也就不想了,他琢磨了一下,说:“爸,你先别着急,这事我去找找他,实在不成,咱在村里买块地重新硬化了盖养猪场不就完了,全是自己的还更省心,多大个事。”
“你说的轻巧,买地买地,那不得需要钱啊。”尚勇呵斥他。
尚福海嘿嘿一笑,下意识的摸着鼻尖,他没给父亲炫耀,他还真不差这点钱。
“行了,爸你该吃饭吃饭,该溜达溜达,我去找他。”尚福海说完后就转身出了门。
周秀梅埋怨他:“你说你个老头子,真是不省心,富海他刚进门还没坐一会儿,又给你跑腿去了。”
“你懂啥,做你的饭去。”尚勇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就这‘目中无人’的态度,气的周秀梅真想把手里的面瓢子扔他脸上,什么人哪!
尚福海一边走一边思考,信步来到了村支部,一看村支部的铁大门早关了,他又转身朝尚良才家走去。
本身也没多远的路程,几分钟就到了尚良才家,红色的狮头锁铁大门洞开着,大门洞里一条黄色的金毛正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这狗温顺,看到他也没叫唤。
“良才叔,在家吗?”他在门口喊了一嗓子。
尚良才正在屋里斜倚在沙发上摇晃着脑袋听戏,听到有人叫他,端了端身子坐正,朝外边喊:“谁啊,在家哪,进来吧。”
叫他叔的人多了,哪能听出谁来啊,再一个尚福海在家里时间也不长,这声音还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