谐的。
所以对于俞飞白在关键时刻“悬崖勒马”的行为,王观还是感到很欣慰的。不过当他走近之后,却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只不过是俞飞白到了山头之后,眼前是一片十分陡峭的斜坡,他没法下去而已。这样看来,也勉强也算是天意吧。
王观自我安慰,就算不是俞飞白的本心,也是上天的安排,阻止他惹是生非。
当然,王观心里这样想,嘴上可不能这样说,反而东张西望起来,提醒道:“这山坡不好下去呀,要是不小心打滑,估计不是走下去,而是直接滚了。就算你爬下去了,恐怕那人也该走远了。”
“这样说来,他好像不是跟踪我们,反而有些像是路过……”
一时之间,王观琢磨起来,考虑了半天,直接摇头道:“算了,没有什么头绪,不想了。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在王观的劝解下,俞飞白尽管不甘心,却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只得悻悻走了。
不久之后,一行人辞别了郑老板,然后返回到考古营地之中。此时王观也注意到,在他们出去的这段时间,营地的防卫力量果然增强了许多。就算他们有人带领,还是需要通过一番盘查,才能重新进入营地。
“你们回来了。”
听到外边的动静,侯老走出了帐蓬,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玩得开心吧?”
“一般,就是看了上清宫,又到杜甫陵园转了一圈。”俞飞白一语带过,随即又有几分神秘说道:“但是我们却发现了一个意外状况。”
“什么状况?”侯老自然有些好奇。
“发现了一个伪造古董的窝点。”俞飞白伸手比划道:“感觉在整个大庭院地下,掩埋了许多东西,而且院后的一排大缸之中,存放了许多硝石……”
“硝石?”
侯老一怔,顿时皱起眉头:“确实是这种危险的东西吗?”
“非常肯定以及十分确定。”俞飞白叹气道:“可惜王观不想节外生枝,白白错过了一锅端的机会。”
“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少惹些麻烦也是好事。”侯老立时笑道:“不过也不要紧,把具体地方告诉文兄,让他来处理就行。”
“什么让我来处理。”文教授也在帐蓬中走出来,伸手招呼道:“回来就好,进来稍作休息一下,尤其是王观,等下恐怕要辛苦你了,我们连夜开工。”
“连夜开工?这么急……”大家感到有些意外。
“不急不行啊。”文教授笑道:“你们也应该清楚,底下的地宫到底有多大。一天不把地宫打开察看里面的情况,我们的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不能彻底安心。”
“没错,肉吃到嘴里才是自己的。”
听说要连夜开启地宫,俞飞白举双手表示赞成,对于他这样的急性子来说,地宫打开越早肯定越好。多拖一天,好奇心发作,他晚上就睡不着。
“对了,你们刚才说,要我处理什么事情?”
与此同时,文教授好奇道:“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没遇上麻烦,就是可能发现了一个古玩造假的窝点。”王观尽量用公允的语气,把刚才在贺老六家里的见闻复述了一遍。
一般来说,常人听到这种事情,多多少少会有几分气愤。哪怕心里已经麻木不仁了,在口头上还是会谴责几句的,然而出乎大家的意料,文教授却苦笑起来,直接摇头道:“这事我管不了,不仅是我管不了,就算是文物局,甚至警察局也管不了。”
“什么意思?”侯老眉头一皱,表示不理解:“你觉得是他们多疑不成?那这事也好办,只是稍微过去探查一下,就一清二楚了。”
“不用查,我相信他们说的是真事。”
文教授无奈道:“就在附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不仅是我,甚至本地居民心中也有数。只不过造假的人数太多了。这不是个别现象,有些山村之中,一整村人都在造假贩假,警察敢捉人,全村老少就敢围攻警察局。这不是开玩笑,而是真有这种事。”
“不是没人管,也不是不想管,而是法不责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