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费科长,您怎么到这来了,害我一通好找。”费仁进来时,门并没有关紧,这时候,循着声音进来的正是刚才陈兴等人在楼梯碰到的那个将陈兴及其母亲说成是杂七杂八的人的中年男子。
“我到哪去还得跟你汇报不成。”费仁瞥了中年男子一眼,微微冷哼了一声。
“不是,不是,费科长,瞧您说的,我是担心您。”中年男子脸色一怔,刚才还有说有笑的费仁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心里纳闷,中年男子也不敢表现出什么不满,舔着一张笑脸,悄然打量着包厢里的人,看到除了陈水平没见过外,陈兴几人正是刚才在楼梯跟他妻子讲话的那几个,中年男子心里一惊。
“这位先生,我们这包厢里可都是杂七杂八的人,您进了我们这包厢,会不会掉了您身份了?”黄明似笑非笑的瞅着中年男子。
“呵呵,误会,误会,我不知道您几位是费科长的朋友,纯属误会,纯属误会。”中年男子一张脸尴尬万分,冲着黄明不自然的笑着,悄然观察着费仁的神色,中年男子这会哪里不明白费仁突然变脸的原因,心里头苦笑不已。
“老张,费科长在里面吧。”门外,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将地板踩得噔噔响的高跟鞋声。
进来的是中年男子的妻子,也是刚才邹芳的那位同学冯珍,见到邹芳在里面,冯珍一时没反应过来,嘴上说话仍是自然而然的有一股傲气,“呀,邹芳,你怎么在里面?”
“我本来就在这里面吃饭,有什么奇怪的。”邹芳看着自己这位富态的老同学,笑道。
“你本来就在这里面吃饭?”冯珍微微一愣,瞅了瞅邹芳,又看看陈兴,直至看到费仁就坐在陈兴身边,冯珍脑袋才慢慢转过弯来,这时候,中年男子也朝妻子使劲的使着眼色,冯珍有些惊异的望着邹芳一家,“你们跟费科长认识啊。”
“张老板,这是陈县长,怎么,你们跟陈县长一家认识吗?”费仁这时候不温不火的开口了,“要是认识的话,这次的事情就好办了。”
“陈……陈县长?”被叫张成的就是冯珍的丈夫,也是眼前的这位中年男子,顺着费仁的眼神望过去,张成嘴巴微张着,不敢置信的望着陈兴。
冯珍的表情比自己丈夫更为夸张,望着陈兴,冯珍的嘴巴几近可以塞进一个苹果,脑袋更是有些短路,自己这位老同学的儿子,刚才被她说成是在机关里混吃等死的年轻人竟然是县长了?
“邹芳,我可记得你儿子在机关里面干的不如意来着,怎么就。。。怎么就。。”冯珍下意识的转头望向邹芳,嘴上顺势就问了出来。
“呵呵,冯珍啊,咱们都有两年没见面了吧。”邹芳淡然的笑了笑,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是有两年了。”冯珍喃喃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逐渐苦涩起来,两年了,她还以为自己这老同学一家还是老样子,打心眼里有些瞧不起对方,她丈夫那家石材厂,这几年生意很好,如今的家产少说也有两三千万,对于老同学一家都是拿死工资,也没混上一官半职,难免就轻视了,却没想,现实的情况却是大大的扇了她一个耳光。
中午和父母亲吃晚饭,下午,陈兴便来到了市财政局,来之前已经和市财政局局长何明提前约好,陈兴到财政局的时候,何明已在办公室等候。
“陈兴老弟,可好几个月没看到你了,是不是县太爷当的太舒服,都把我这个老哥给忘记了。”陈兴普一进何明的办公室,对方的热情就超乎想象,面对着从办公桌后迎出来的何明,陈兴甚至都感到有些受宠若惊,何明这个管着钱袋子的局长在海城市众多机关行局当中无疑是最受人巴结的一个,不管是市里的单位,还是下面区县的领导,见到何明,无不都得礼让三分,这年头,手上有钱的就是大爷,何明这个市财政局长的地位也有些超然。
“何老哥,我是谁都能忘,唯独不敢忘了您这尊财神爷,今年我们县的财政资助,可还得靠您大笔一挥呢。”陈兴上前一步,热情的握住何明的手,对方叫他一声陈兴老弟,陈兴也顺势改变了称呼。
“陈兴老弟,你瞧瞧,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来看望我,肯定是为了钱的事才来找我。”何明脸色一板,佯怒道。
“是我的不是,今天晚上我做东,给何老哥您赔罪,何老哥您看怎么样。”
“那敢情好,最近好久没有应酬咯,能够碰上陈兴老弟您请客也不容易,今天晚上我是一定不会客气的。”何明想也没想,笑着应下来。
要说何明会没有应酬,打死陈兴都不相信,就冲着对方管着钱袋子,想请何明吃饭的人都不知道要排队排到哪去,何明此刻如此说,陈兴心知对方是故意给自己面子,更确切的说,是因为周明方的缘故。
“陈兴老弟,今天来是为了棚户区改造的财政资助款吧。”何明笑着请陈兴坐下,自己也在一旁坐了下来。
“何老哥说的是,我是无事不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