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姐,我知道戴县长在的,您就让我们进去见一见好吗,这位是溪门县的陈县长,是他要见戴县长的。”项云萍歉意的看了看陈兴,她只能第一时间将陈兴的身份搬出来,这样兴许还能见到戴志成,否则只是她的话,八九不离十还是要吃闭门羹的。
“陈县长?”杨屏翠将信将疑的看着陈兴,脸上满是怀疑,县长才这么年轻?瞧瞧他们家老戴,都快奔五十岁的人了才干上县长,项云萍说面前这年轻小伙子也是县长,杨屏翠一下就起了怀疑,看向项云萍的目光还带着几分不悦,她对项云萍一向都是很客气,知道项云萍是着急武刚的事才会三番五次的来堵她家门口,杨屏翠虽然觉得有些烦,但也挺同情对方,每次都是好话劝说对方离开,这次以为项云萍是见丈夫不成,才编出了这么一个借口来骗她。
就在这时,戴志成走出来了,杨屏翠看了看自己丈夫,神色有些惊讶,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安静的退到一旁,戴志成是听到项云萍的话才出来的,他就在客厅里,不想见项云萍而已,他出来不代表他就信了项云萍的话,而是抱着跟妻子一样的想法,所以戴志成就干脆出来了,觉得老是这样避而不见也不是一回事,干脆就跟项云萍说个清楚,这件事他真的无能为力,以后别再编些不着调的借口来找他,溪门县是海城的,溪门县县长为了武刚的事跑来找他,这也扯得太没边了嘛。
“云萍,武刚的事我也做了努力,但效果不大,他毕竟是我提拔起来的,他出事了,你说我会无动于衷吗,我也着急,但着急能干吗?你这样一直跑我这来根本就没用,落在别人眼里,指不定还会乱想。”戴志成叹了口气道,目光在陈兴几人身上扫过,除了张宁宁和曾静让其稍稍惊讶外,也没过多的留意,心里却是觉得项云萍太幼稚,找个这么年轻的人来就说是溪门县县长,不靠谱也不是这么个不靠谱。
“戴县,我是武刚的朋友,我跟他是省委党校认识的,听说他出事了,特地过来想了解一下情况,看能不能帮上忙,不知道戴县能否先让我们进去。”陈兴笑道。
“嗯?”戴志成神色微微一动,陈兴的年纪不靠谱,说的话却是挺着调,武刚去省委党校学习,还是他帮忙争取到的一个名额,这事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陈兴这么一说,却是让戴志成不禁多看了对方几眼。
犹豫了一下,朝妻子使了个眼神,戴志成终于让陈兴几人进来,几人一落座,戴志成的目光多次从陈兴身上扫过,项云萍说陈兴是溪门县县长,戴志成起初不信,刚才听了陈兴那一句话,却是对自己的判断有些动摇起来,言谈间旁敲侧击的问了陈兴一些情况后,戴志成就起身说要上个洗手间,让妻子招待陈兴几人。
陈兴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戴志成这是要去打探他的底细了,刚刚戴志成试探他的一些问题,陈兴都答的很干脆,反正他这个县长是货真价实的,也不怕对方去查证,正经的是要先取得戴志成的信任,接下来要想从对方口中获取一些信息也才容易。
戴志成的确是去查陈兴的底细了,海城跟江城虽然是两个城市,但他一个县长想找朋友去特地去了解海城的事也不是特别难,也就是几分钟的功夫,戴志成就大致了解到海城市溪门县县长的情况了,这外貌形象稍微一描述,很容易就得出结论,此陈兴就是彼陈兴了。
当然,戴志成重点不是想通过陈兴的外貌来确认其身份,从陈兴从容大气的跟他面对面交流,戴志成其实就对陈兴的身份有几分信服了,他了解陈兴的底细,重点是想知道陈兴有什么背景,大家都是体制里面混的,这么年轻就当上县长,要说没半点倚仗,谁会相信?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不信的。
了解到的信息比戴志成预想还要让他惊讶,溪门县的县委书记出事了,而陈兴现在不仅是县长,还连带着主持县委的工作,这不出意外是要接替县委书记的位置了,戴志成如是判断着,特别是那帮他从海城打探消息的朋友还告诉他陈兴给现在省委组织部部长周明方当过秘书,戴志成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这个来头可不小啊。
戴志成能够打听到的都是明面上的消息,至于陈兴和张家之事本就没什么人知道,更别提他这种临时打听的能够知道这种消息,不够光知道这些也就足够了,一下子让戴志成把陈兴在心里又提升了一个档次,背靠着周明方这棵大树,这陈兴也算是一个背景硬实的主了,有资格多管闲事。
戴志成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脸上多了几分亲近的笑容,那是对陈兴表示出来的和善之意,已经确认了陈兴的身份,又知道陈兴背靠周明方,这些足以让戴志成对陈兴客客气气,而不会觉得陈兴跑到开元来操心武刚的事是不自量力。
瞟了项云萍一眼,戴志成摇了摇头,苦笑道,“陈县,武刚的事,哎,怎么说呢。”
戴志成斟酌着措辞,武刚被查是怎么一回事,他心里是清楚的,那是因为武刚查了不该查的事,然后就被人整进去了,他可以告诉陈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