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媳妇打听的一样?”
“没问,成容江不想说,我也没追问。”陈兴淡然道,眉头微皱着,随即又舒展开,成容江越是如此,那反倒是越值得他拉拢。
“是嘛。”肖远庆有些意外,陈兴背景深厚,在京城也不是没有关系,成容江儿子在京城闯了祸,要是选择向陈兴求助,未尝不能将事情摆平,他没想到成容江竟会这么倔。
“远庆,你让你媳妇去打听一下,成容江儿子叫什么名字。”陈兴转头对肖远庆道。
“嗯,等下我就打个电话给她,那婆娘一大早就跟我说今天又要出去打麻将,我还好生骂了她几句。”肖远庆笑了起来,“现在打电话给她,要是她正好跟成检察长对门那家邻居打麻将,倒是能直接打听打听。”
且不说陈兴和肖远庆在办公室里议论成容江,成容江出了陈兴办公室,见电梯还没上来的他就直接走楼梯,才刚要下楼梯,电话就响了起来,见是妻子打来的,成容江心头一颤,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赶紧接起电话,“什么事?”
“老成,不好了,思明被公安局的人抓走了。”成容江的妻子庄彩霞带着哭腔说道。
“什么,思明被公安局的人抓走了?”成容江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自己刚回来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公安局的人说什么了?”
“他们说思明的伤养好了,医院已经出具伤愈报告了,受害家属也已经向公安局报案,思明是犯罪嫌疑人,他们要带走。”庄彩霞满是悲苦的说着,她和成容江就这么个独子,辛辛苦苦培养成人,眼看着儿子毕业了,工作也不用他们操心,他们两口子平常还自个开玩笑说要赶紧给儿子找个对象好抱孙子,没想到到头来会这么一档子事。
过年这些天,别人家是欢欢喜喜过大年,他们两口子则是在医院陪着儿子,还得为儿子伤人的事奔波,想向那伤者家属道歉,人家不接受,他们苦口婆心,低声下气的哀求也没用,最后又不得不四处去找关系,找人帮忙说情,但都不管用,再加上儿子那女朋友的事,两口子真的是操碎了心。
“怎么……怎么会这样。”成容江有些失神,喃喃自语着,他作为检察长,其实在知道伤者家属那一方不愿意和解的情况下,儿子被公安局带走是早晚的事,但他心里终归是存了一些侥幸的心思,除了希望对方不会真的做的这么绝外,成容江也是打算继续找关系托人去说情,但没想到事情发生得这么快,成容江自己都有些无法接受。
“老成,你说怎么办,儿子被公安局抓进去,还不知道要受什么苦,看那家子人也不是善茬,人家在京城手眼通天,儿子被弄进去肯定要遭罪,你快想想办法,你好歹是个检察长,不要说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庄彩霞在电话里催促着,已然失了分寸。
“彩霞,你……你别急,我会想办法的。”成容江无力的靠着墙壁。
挂掉电话,成容江有些失神的站着,到了这份上,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办法,该去找什么人,为了摆平儿子的事,初二那天,他厚着脸皮找上老领导,省检察院的副检察长曾亚军,老领导也对他很不错,更是在初二当天就跟着他到京城走了一趟,并且帮忙找了几个检查系统认识的朋友去说项,但也于事无补,连老领导出马都没用,成容江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他这个市检察长在南州市管用,但在京城那不小心扔个砖头都能砸到省部级干部的地方,他都不知道自己能这屁大的副厅能干什么。
成容江失神落魄的走下楼,离开市政府,他也没想过去向陈兴求助,已经变相拒绝了,成容江也不会再回去,他的性子就是如此。
成容江走下楼时,却是没注意到走廊边露出个人影来,那是陈兴的秘书黄江华,黄江华这是到楼上去送一份文件,看到成容江在打电话,没想过偷听的他听到什么被公安局抓走了,便悄然停住了脚步,一直听到成容江打完电话,看着成容江下楼,黄江华琢磨了一下,把文江送到楼上去后,就第一时间来到了陈兴办公室,“市长,我刚才看成容江在楼梯那打电话,不经意间听了几句,好像他的什么人被公安局抓走了,我看他都着急得不行了。”
黄江华说着刚才听到的情况,陈兴和肖远庆则是面面相觑,只见肖远庆道,“该不会是成检察长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