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终究还是不长,还没来得及把触角伸到方方面面去,消息的灵敏性并不是很强,这次有一些跟路鸣有关的异常声音是从省委层面发出来的,但并不是正式渠道,吴汉生也是担心路鸣会被人给放冷箭,这才向陈兴提出了建议,毕竟陈兴在他刚到南海来上任时,就特地让路鸣去拜访他,他也知道路鸣是陈兴的心腹,这才会慎重以待。
“汉生老哥,今天也才发生了一件类似的事,我正头疼着呢,没想到又接到你这个电话。”陈兴苦笑,将成容江的事跟吴汉生说了一下。
“竟有这事?”吴汉生颇为吃惊,网上流传的帖子,影响颇大,他也有关注到,但那是南州市的事,吴汉生也没去多操心,也轮不到他操心,他相信南州市方面肯定会有相应的回应措施,但没想到竟会是直接让成容江一个检察长病退,这着实是让吴汉生吃惊不已,光听陈兴这么一讲,任谁都知道成容江这个检察长不可能是真的因为检察院发生刑讯逼供的事件才被病退,真实的原因,少不了又是因为一番复杂的政治斗争。
不过要不是此刻听陈兴说,吴汉生也还真不知道成容江会是陈兴这边的人,此时陈兴把这事说出来,吴汉生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路鸣的事要是也跟成容江有联系,那说明是有人趁陈兴离开的时候,要一一收拾陈兴身旁的得力助手,等陈兴回到南州,到时怕是该发现身边竟没可用之人。
“市委方面的意见已经递到省检察院去了,成容江这个检察长不想病退都不行。”陈兴无奈道,“我这还在为成容江的事费心呢,不知道要把他安置到哪里去,没想到这才隔了没两个小时,就又听到路鸣可能也会有事的消息,汉生老哥,我现在也真的是又焦头烂额了。”
“路鸣这边,有我在,你倒是不用太担心,我可以把他调回省厅,那样也可以起到保护的作用,你们南州市方面要是有人想对他不利,也鞭长莫及,不过我听到的声音是省委那边过来的,可能跟那位邓秘书长有关,不过他是在私下场合露出了一点风声,想必他也不会真的硬来,我要是做出要力保路鸣的姿态,他犯不着和我硬扛。”吴汉生说道,邓毅虽然是省委秘书长,在常委会也有一席之地,比他这个连常委都不是的副省长要高出一筹,但他也不会真的怵了对方,如果不考虑省委书记福佑军的面子,其实邓毅压根就不算啥,不过正是因为秘书长这个位置的特殊性,邓毅也才会让人忌惮。
“别人不知道你我之间有渊源,有人想算计路鸣,到时候你把他调回省厅保护起来,估计那些人也会傻眼。”陈兴笑了笑,这会还能笑出来,也是苦中作乐,先是成容江,而后是路鸣,陈兴知道这次他是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了,即便他在南州,也不见得就能应付自如,背后谋划这事的人,利用了好几方的力量,陈兴知道自己势单力孤,无法应对。
“陈兴,路鸣这边,我就看着办了,我是先跟你说一说,现在只是我察觉到有些异常,不见得真会有什么事,要是真有事,我就及时把路鸣调回省厅了。”吴汉生对陈兴道。
“那行,路鸣的事就让汉生老哥多操心了,我现在没法回去,只能麻烦汉生老哥了。”陈兴苦笑道,他回去也没用。
“陈兴,你这么说就跟我见外了。”吴汉生笑道,“对了,成容江要是真没地方安置的话,你不妨往京城方面考虑考虑,省检察院如果也不想接收他,那咱们往最高检想办法嘛,我在京城工作了大半辈子,又是在政法这条线上,最高检,咱也不是不认识人。”
“最高检?”陈兴眼睛一亮,之前他的思维都只局限在南海省这个地方,觉得省检察院那边也没关系,而且成容江也说了省检察院一把手齐江的态度,陈兴就头疼成容江似乎真的没地方安置了,但还真没往其他地方想过,此刻吴汉生提到京城,陈兴的视线一下子豁然开朗,真要能想办法调到最高检去,那不仅成容江的前途不用担心,那些背后算计的人,恐怕更会气得捶足顿胸,甚至愈发的惶恐不安。
“不错,陈兴老弟,那可是个好去处,我就不信成容江一个副厅级干部会没地方安置。”吴汉生笑道。
“那当然是个好去处,关键是能不能去的问题,如果能去,要安置成容江当然容易。”陈兴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嘴上虽然如此说,心境却是截然不同了,吴汉生的提醒,让他的思绪开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