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前来交涉,要求放了梁雅。”陈兴接到了路鸣的电话。
“现在是不是也没任何证据说明梁雅跟季吉平指使的绑架事件有关?”陈兴皱着眉头问道,京华通讯社的人来得可真快。
“是没有。”路鸣答得很简单,其实他现在不仅受到京华通讯社的压力,局里同样有人要求将梁雅放了,内部的压力同样不小,只不过路鸣好歹也是常务副局长,陈兴将他提到了这个位置,他也得有点但当不是,总不能事事都要向陈兴诉苦。
“既然没有,那就先放了吧。”陈兴摇了摇头,京华通讯社的人,他也不想过分去得罪,要不然被咬上了,日后还真头疼,反正现在也没证据说梁雅跟绑架的事有关,把人放了也就放了。
挂掉路鸣的电话,陈兴再次苦笑,这事他还是少掺和进去,不要到时候帮不上忙还惹了一身骚。
回到办公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陈兴处理了几份文件也就下班,晚上有一家本地房企的老板要请他吃饭,陈兴都懒得去应酬,直接推掉了。
自己开车到南钢公司附近,不一会,后座的车门打开,杨红坐了进来,给了陈兴一个媚笑,“可以走了,难得让大市长来接下班,真是荣幸。”
陈兴不可置否的撇了撇嘴,笑道,“在南钢上班还习惯吧。”
“当然习惯了,企业再怎么说也不会比官场斗争还复杂,虽然也有些勾心斗角,对我来说,应付起来是游刃有余了。”杨红神色有些傲然,她调入南钢,倒像是鱼儿入了水,虽然工作熟悉需要一个过程,但办公室人却都是被她拿捏得服服帖帖,能这么快就掌控局面,杨红显然对自己很是满意,她这个办公室主任可不是花瓶。
“办公室主任,大都是务虚的工作吧,也难怪你适应得这么快了。”陈兴笑道。
“陈兴,讨厌,你这么说分明是瞧不起我的个人能力了,企业的工作,就算是务虚,跟我原先在教育局也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人家可没你想象的那么轻松,你以为我每天来就是坐在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呀,好歹你通过你的关系进去的,我要是不表现出色一点,就算是那宋正明董事长不会说啥,我也不能给你丢脸不是。”杨红不乐意道,一只手从座椅间伸了过去,轻捶了一下陈兴的大腿,声音娇媚得更像是跟陈兴撒娇,让人听了骨头都会软几分。
“这么说来,你还给我长脸了。”陈兴笑了笑。
“不跟你说了,讨厌鬼,就知道打击我。”杨红瘪起了小嘴。
陈兴有种鸡皮疙瘩要冒起来的感觉,杨红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像小女孩一样撒娇发嗲,陈兴怎么看都觉得别扭,虽然知道杨红也是有心跟他打情骂俏,但他还是喜欢杨红自然一点。
“对了,陈兴,我爸有件事托我求你。”杨红正了正神色,她今天找陈兴,除了有些日子没见,身体和心里的空虚都让她需要男人的慰藉外,父亲交代了她一件事也成为她找陈兴的一个借口。
“什么事?”陈兴微不可觉的皱了下眉头,杨建现在也知道走女儿路线了,他这个已经边缘化的市政协副主席终归是不甘寂寞啊。
“市水利局的副局长董明以前是我爸的秘书,这次北山水库不是出事了吗,听说市里也要查水利局,我爸的意思是希望保一下他。”杨红说道,边说着话边注意着陈兴的神色,见陈兴面露不快,杨红便知道事情悬了,忙道,“陈兴,我爸就是瞎操心,吃饱了撑着,你要是觉得难办,就不用理这事。”
“北山水库管理局和水利局的班子都快烂到根子里了,这次市里要彻查,不管查到谁,都不会手软,坚决处理,这是我在会上说过的话,你爸让我保人,是想让我自己打自己脸吗。”陈兴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
“没那个意思嘛,陈兴,瞧你这话说的,我心里都是向着你的,不好办咱们就不管他,那董明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就说我爸多管闲事了,我爸碍着以前的旧情,就是非要我跟你提一提。”杨红无奈的笑了笑,她可不愿意为了一个董明而影响她和陈兴的关系,她有自知之明,现在虽然成了陈兴的女人,但不见得就能随随便便的提要求,她有姿色又如何,以陈兴的身份地位,会愁没女人?她要是自己不懂得分寸,被踢到一边去只是早晚的事,杨红有野心,更懂进退,知分寸,和陈兴的关系,她希望用到关键时刻,不希望白白浪费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