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实,也不愿意接受,这几天我自己私下去查,那肇事者是一个以前被判了无期徒刑的人,也就在前段时间,才刚被减为有期徒刑二十年,然后又因为身体出了问题,暂时办了保外就医出来。”
“你说的是真的?”陈兴目光有了变化,很快又道,“这种事你怎么查得到?”
“我知道陈书记您是认为我爸真要是有人害的,别人敢做这么胆大包天的事,一定会做得天衣无缝,不会让人轻易就查到什么,所以您不相信我说的话,是吗?”李颖看着陈兴,似乎看穿了陈兴的心思。
陈兴也不否认,淡然点了点头,这么容易就被查到什么,那做这件事的人智商就是有问题。
“我也是偶然才知道的,我一个朋友,他认识之前那肇事者服刑的监狱的一个狱警,之前那监狱,在那肇事者办理了保外就医后,有两个狱警被调到其他地方的拘留所了。”李颖道。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司法系统之间的内部调动,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没办法说明什么。”陈兴摇了摇头。
“陈书记,不是这样的,我那朋友说他和对方喝酒时,对方酒后还在感慨说这人活着就是不知道哪天会有个三长两短,飞来横祸谁也挡不住,要是倒霉,天上掉块石头都会被砸死,有时候还不如呆在监狱里好,虽然没自由,但起码不会出啥事。我那朋友听他这么一说,就随口追问他怎么突然这么感慨,他才说起了之前监狱里有名办保外就医的人,在监狱里呆了快十年了,啥事没有,出去后就出了车祸死了,还把堂堂的市领导拉成了垫背的,他还在开玩笑说那领导的命太不值钱了,我朋友听了之后问是不是我爸那起车祸,他说是。”李颖急切的同陈兴说着,她试图说服陈兴相信这件事里面有疑点。
“你那朋友在哪工作?”陈兴看着李颖。
“在司法局。”李颖道。
“那你呢?”
“我在检察院上班。”
陈兴闻言,若有所思,李颖这么说,那对方得到消息的这个渠道就没啥问题了,只是仔细想了一下后,陈兴还是苦笑着摇头,单凭李颖此刻所说,根本也没法去怀疑什么,你要是人为的想去给车祸事件设置疑点,那自然是没话可说,但要是保持理性,从逻辑上去分析,李颖说的根本没多大说服力。
“陈书记,您是觉得我说的都没用吗?”李颖面色发白,比刚才冷的时候还要白上那么几分。
“不是我觉得你说的有没有用的问题,而是你所说的疑点成不成立的问题。”陈兴无奈的摇头。
“陈市长,一个刚办了保外就医的犯人,他要身体真有毛病,他还会去喝酒开车吗?而且为什么他出事的地点偏偏就在我爸要出望山高速望山段的时候,再者,事后市里的领导为何要把我爸送回市里抢救,而不是送到更近的北元市?陈书记,您不觉得这些都是疑点吗?”李静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