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而此刻在车里,孔正良同样和陈兴聊着江汽的问题,对于陈兴刚刚在江汽的表态,孔正良颇有些担心,“陈市长,你刚才和工人说的那些,要是没达到工人们的期望,恐怕会引起工人的反弹。”
“所以江汽的问题要当成一场硬仗来打,只许胜不许败。”陈兴神色严肃,“正良,刚刚在江汽吃的晚饭你也看到了,一顿晚餐,说是奢华亦不为过,要是放在酒店,刚才那一顿晚餐,少于一万块是不可能的。”
孔正良听到陈兴的话,知道陈兴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微微沉吟了一下,孔正良觉得有必要站在相对客观的角度为江汽的管理层说句话,“市长,我估计可能是他们听到你要留下来吃饭,为了招待好你,所以才高规格的搞出了这么一顿招待酒宴,这毕竟也是人之常情,他们要是真的只弄一桌普通的饭菜,恐怕他们自己心里都不安。”
“正良,我知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对江汽的管理层,你觉得我对他们有成见也好,又或者我从一开始就不待见他们也罢,总的一句话,江汽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管理层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甚至要承担主要责任。”
“管理层有责任是肯定的,这个我并不反对,不过责任有多大,如何界定,这个恐怕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咦,正良,我发觉你经常在为江汽说话,怎么,难道你对江汽现在的局面没有意见?”陈兴笑着看了孔正良一眼。
“市长,这个锅我可不背。”孔正良笑着摆手。
孔正良用了一句网络上的时髦话,陈兴听了也是忍俊不禁,两人到目前为止还算是合作愉快,工作上的配合也相得益彰,所以陈兴也愿意将一些话开诚布公的和孔正良谈,刚刚类带开玩笑的一句话,同样是陈兴对孔正良的一个试探,因为孔正良今天的言论,让陈兴也突然有点把握不准孔正良对江汽问题的确切态度,不过孔正良的回应也算是打消了陈兴的担心。
“市长,江汽的问题要解决,但我担心你一下子下猛药,会适得其反。”孔正良说出了自己的真正顾虑。
“重病就得用重药医,这一点我和正良你的看法不同。”陈兴笑道。
孔正良闻言,只能无奈的笑笑,陈兴已经说到这份上,孔正良知道自己也不合适再过多劝说什么,作为陈兴的副手,他在和陈兴持有不同意见时,可以委婉的劝说,但却不可能和陈兴闹僵,和一把手搭班子,孔正良有一套自己的处世和工作哲学,而他也堪称最称职的好副手,担任常务副市长已有四年,孔正良在和前一任市长耿敬毅搭班子时,同样相处得极好,工作上没红过脸,私底下亦相处得不错,耿敬毅退休时,还给了孔正良极高的评价,由此也可见孔正良做人处事极为老练。
车厢里相对沉默着,陈兴心里大概能猜到孔正良的顾虑和担心是来自周志明的压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孔正良的这种担心也能说是为他着想,但陈兴这次在江汽这个问题上却是态度十分坚决,心里也早已做好了迎接压力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