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曾静的话直刺他的内心,他知道曾静在乎世俗的看法,不可能当他这样一个有家室的男人的第三者,哪怕是两人把关系维护得多么隐秘,可以做到不让任何人知道,但曾静依然过不了其心里的那一关,这从曾静此刻的话里已经能听出来。
略微沉默着,陈兴问道,“曾静,蒋毅也过世好几年了,你还没从以前的记忆中走出来吗?”
曾静苦笑,“都说时间是治疗伤痛的最好疗伤药,这句话确实不错,几年的时间过去了,也确实可以让人忘掉过去,但那又如何?哪怕是我现在没当初那么痛苦了,但蒋毅在我心里始终占据着一个位置。”
曾静说着,看了陈兴一眼,“再者,就算我忘掉了过去,咱们就能在一起吗?你有老婆孩子了,我不想破坏你的家庭,更不想成为被人唾弃的第三者,我没办法说服自己去无所顾忌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呵呵,你这么说,倒是让我无地自容了。”陈兴放开曾静的手,心情很是复杂,扪心自问,陈兴也不知道他对曾静的感情是喜欢多一点,还是男人心里那操蛋的占有欲更有一点,而从感情上说,他并不是一个好男人。
沉默了一下,陈兴愧疚道,“曾静,那天晚上,是我对不起你,我当时虽然喝了酒,但并没有喝醉,却是趁机对你做了那事。”
“已经发生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曾静摇了摇头,其实要不是她当时并没有剧烈反抗,陈兴又如何能完全得逞?当了这么多年警察,曾静始终没落下自己的身手,以前在警校学的格斗不说能让她一人对付三四个大男人,但至少一对一肯定是没问题的,如果她当时真要反抗,撂倒陈兴一个人是没问题的,但她并没那样做,可以说,她当时的心态也很是矛盾,在那种想要拒绝却又因为对陈兴有些怦然心动的矛盾心情下,最终跟陈兴发生了关系。
毫无征兆的,曾静突然反握住了陈兴的手,“陈兴,让我们保持现在的这种关系,不要再更进一步了,好吗?”
“呵呵,只保持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吗?”陈兴看着曾静,“女人也许能做到只对一个男人心动,身体不做出逾越的行为,但男人不行,或许别的男人可以吧,但我对自己是没信心,喜欢一个女人,我就没法控制的想要更进一步。”
“这就是所谓的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曾静好笑的看着陈兴,“连你都不能免俗?”
“我是男人,更是千千万万男人中的普通一员,这一点并不会因为我的工作和身份而改变,所以你说我能免俗吗?说起来,我觉得自己是个大俗人。”陈兴自嘲。
“你倒是够坦诚的。”曾静笑了起来,“我跟你一样,也好不到哪去,所以我才会选择用一种鸵鸟心态去自欺欺人。”
“你已经很好了,最起码你能控制自己。”
“那我现在牵着你的手算什么事?”
“你也只会在现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下才主动牵我的手,等这缆车恢复正常了,你也就变回那个理智的曾静了。”
“所以说我只是一个只会用鸵鸟心态自欺欺人的女人,我只会幻想着这缆车永远停住,幻想着在这狭小的空间和时间里,遵从自己的内心去放肆一下,但我又做不到无视世俗的眼光,所以我终究是个虚伪的女人。”
“不,曾静你……”
“陈兴,你不用说了。”陈兴的话说到了一半,旋即被曾静打断。
正当陈兴以为曾静要说什么时,下一刻,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因为曾静主动吻住了他,那湿润的嘴唇堵住了他有些干涩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