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从慕司寒办公桌上下来,理了理略显凌乱的头发,她小声对慕司寒说道,“我先回去了,周末你别忘了准时去参加小楷的亲子运动会。”
慕司寒黑眸深深的看着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南栀低下头,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经过夜凤君身边时,南栀没有看他一眼,更没有打声招呼。
她和慕司寒分开的那年,夜凤君为了不让她见他,将她妈妈关了半年,导致妈妈精神病发作,这件事,她自始至终不能释怀。
她没有办法像对待别的长辈那般礼貌温和,更不想多跟夜凤君说一个字。
看到南栀视若无睹的从他身边经过,连个正眼都没有,夜凤君差点气得半死。
办公室门刚关上,他就怒不可遏的吼道,“大白天的在办公室里亲亲我我,成何体统?还有,你和婉儿分开,是不是为了她?”
慕司寒拂了拂衬衫上弄出的褶皱,眼皮抬了抬,嗓音冷淡的回道,“她是我儿子妈咪,跟她在一起,何错之有?”
夜凤君想到自己曾经对南栀做的那些事情,再想到她方才离开时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想必那丫头心里是记恨他的。
将她娶进夜家,他以后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夜凤君放在轮椅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突突直跳,“我不同意,你们别想在一起!”
慕司寒像是听到了一个什么好听的笑话,他勾起唇角笑了笑,“父亲,你如今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储君了,你的君王梦已经破碎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带着桀骜与傲气,自内而外透露出来的强大气场,令人看了,不禁心生崇拜和敬佩。
夜凤君气得身子一颤一颤,这个小畜生,他就知道,他下了台,他不会让他好过!夜凤君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用力朝慕司寒砸去,慕司寒灵活一闪,完美避开了朝他砸来的烟灰缸。
夜凤君见此,气得头顶都快冒烟。
不孝子!若是夜擎还在,他岂会受这种气?
“父亲,你已经失去了一条腿,别再气得中风住进医院以后连话都说不了了。”
夜凤君看着神色凉薄的慕司寒,他气得咬牙切齿。如今他翅膀硬了,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了,这个小混账!
“下次别再将她弄到办公室,做些伤风败俗、丢人现眼的事!”
慕司寒坐到皮椅上,眉眼沉沉,没有将夜凤君的话放在心上。他的女人,他想什么时候亲热就什么时候亲热,谁都不能阻止。
夜凤君见慕司寒对他态度冷冰冰的,他只好皱着眉头转移话题,“后天上午女王打算和宗亲们商议,立你为储君,你后天上午所有行程都取消,到时一定要参加会议。”
后天上午?
慕司寒剑眉不自觉的蹙了起来,修长手指,在办公桌上敲了敲,“后天上午我没时间。”
“混账!什么事情比得过你成为储君这件事?”
…………
上官家。
上官将军回到家中,得知上官婉和慕司寒离了婚,他全身都是凛然的怒气,“他马上就要成为储君了,你却跟他离了婚?”
最近一个月上官将军在军部封闭式军事演习,不知道外面的事情,若是他早知道,断然不会让上官婉离开金汉宫。
上官夫人和上官家三姐妹都坐在沙发上。
上官夫人不是上官婉和上官娆的亲生母亲,而是两人的小姨,当年上官将军一夜错情宠幸了小姨,让她生下了上官蕊,后来亲生母亲生下上官娆没多久就郁郁寡欢离了世。
上官夫人见上官将军动怒,起身劝道,“老爷,婉儿也不容易,你就别动怒伤了父女俩感情了。”
上官将军推开上官夫人,走到上官婉跟前,死死盯着她,“离婚的事,是你提出来还是四王子先提出的?若是他先提出的,他这是想过河拆桥,我不会放过他!”
上官婉眼神平静而淡漠,“是我提出的!”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巴掌,落到了上官婉的脸上。
“老爷,你打婉儿做什么?”上官夫人拉住上官将军,虽然一脸心疼的看着上官婉,为她说好话,可心里却有些幸灾乐祸。
上官将军是习武之人,一巴掌下去,很快就让上官婉的脸肿了起来。
上官婉只是坐着,低垂着眼敛,脸上没有任何情波动。
半响,她摸了摸被打得火辣辣的脸,唇角扯出一抹冷讽的弧度,“我和他结婚以来,你从他那里拿到的好处,也不止一星半点了,大家只是结盟联姻,他马上要成为王储了,若是你再去找他闹,以后上官家有百害而无一利!”
上官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上上官将军赤红欲裂的眼眸,她淡淡的笑,“离婚是我先提出来的,所以,他的财产,我一分没要,我只要了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