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加快车速,忧心重重的朝着乔家赶去。
自从小舅舅和小樱的婚礼没有顺利举行,乔家的气氛就一直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
小樱说什么也不肯原谅小舅舅,小舅舅整个人也颓废消沉了不少。
南栀想到是因为自己,他们才会变成这样,心里不禁生出几分愧疚。
到了乔家城堡,南栀连鞋都来不及换,匆匆进了门。
二楼传来乔母的哭声,“砚泽,你怎么了,砚泽,你开门啊!”
南栀跑到楼上,看到乔母额头受了伤,安凤站在边上扶着她。看到南栀过来,安凤急声说道,“栀栀,你小舅舅不知道怎么了,你外婆进去叫他吃饭,他拿烟灰缸砸伤了你外婆,现在将自己反锁在里面,也不开门。”
南栀看着为了乔砚泽的事,头发白了一大片的乔母,她眉头紧皱的对安凤说道,“妈,你先扶外婆下楼,找家庭医生过来替外婆处理额头上的伤口。”
乔母见南栀过来,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栀栀,你小舅舅最疼你,你快去看看他,他好像疯了!”
南栀心里咯噔一声,她连连点头,“好。”
“他将门反锁了,备用钥匙也拿走了。”
南栀抿了抿唇,快速做出判断,“小舅舅窗户外面有树,我爬到他的阳台。”
“你小心点,砚泽他好像有点六亲不认了。”
南栀的一颗心,紧绷到了嗓子眼。
迅速下了楼,跑到后院。
南栀沿着梯子爬到树上,然后再小心翼翼挪到乔砚泽卧室的阳台上。
他房里的窗帘拉上了,南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她拉了拉玻璃门,还好没有上锁。
南栀一走进去,就闻到了浓郁刺鼻的烟酒味。
窗帘拉得密不透风,光线有些昏暗,南栀往里走了几步。
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传入了南栀耳朵。
她眉头立即紧蹙了起来。
隐隐看到一抹黑色身影,靠坐在墙角里。
那重重的喘息声,是从他鼻间发出来的。
那样沉重,难受的喘息,让南栀的心,一阵紧缩。
“小舅舅,我是栀栀,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南栀一步步朝墙角里的身影靠近。
但是还没靠近,就听到男人沙哑着声音说了三个字,“滚出去!”
那三个字,好像从牙缝里迸出来的石头一样冷硬。
乔砚泽从没有这样凶过南栀。
南栀心里腾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虽然为了小樱的事,他曾忤逆过乔母,但他是个十足的绅士,绝对不会动手打自己母亲的。
可先前,他将乔母的额头砸伤了。
“小舅舅,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南栀看不清乔砚泽的模样,但是能感觉到他的痛苦,他像一头无助又愤怒的困兽,困在铁笼里,急促沉重的喘息就是他的咆哮嘶吼!
南栀几个大步冲到了乔砚泽跟前,指尖刚要朝他碰去,只是还没碰到他,就被他狠狠推开。
“别管我,走,走远一点!”
许是听出南栀的声音,让他的理智恢复了些许,他不想伤害到她,只能让她走!
南栀摔倒在地了地上,她再次上前,“小舅舅……”
话没说完,手臂就被乔砚泽拽住,他拉着她,朝外面走去。
透过玻璃门照射进来的淡淡光线,南栀看到乔砚泽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面色有些扭曲狰狞,眼眶里猩红一片,像个噬血的魔鬼。
他的呼吸又急又沉,紧抿着的薄唇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他在极力忍着痛苦,可是又不想伤害到她,像一场拉据战,让他痛苦到极致。
“出去,快出去……”
南栀看着他不断收缩的瞳孔,上下打颤的牙齿,她的心,几乎都停止了摆动。
小舅舅他这是……
“我不想伤到你,我控制不住自己,走,离我远一点……”
他沙哑着嗓子,咆哮,嘶吼着。
南栀触到他眼底的猩红,触目惊心。
他将反锁的门拉开,毫不留情的将她甩出了门外。
砰的一声,门迅速被关上。
南栀听到他拿头撞墙的声音,嘴里不停发出啊啊啊的嘶吼声。
南栀两条腿一阵阵发软。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再这样下去,小舅舅会自残出事的!
安凤带乔母下去包扎后,又火急火燎的上了楼。
恰好看到南栀被乔砚泽甩出来。
“栀栀,你小舅舅怎么了?”
南栀小手冰凉的握住安凤的手,她快速的吩咐,“妈,你让医生带一管镇定剂过来,然后叫几个保镖上来。”
安凤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