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不知道安凤的心思,见赫连霄诚心邀请他们一家坐他的飞机回去,加上凤曜的劝说,她答应了下来。
安凤见南栀应允了,她没有再说什么。
她性子向来温柔好说话,若是一再拒绝,只会引起人的怀疑。
其实一些事情,只是她的猜测,并没有落实,她实在没必要疑神疑鬼的。
飞机上的装潢,的确比凤曜那架飞机更加大气奢华,但是又富有高雅的格调,彰显出赫连霄的品味。
飞机上有单独的休息室和会议室。
赫连霄身为大家族的掌权者,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上了飞机,他让凤曜好好招待南栀一家,便到了会议室开会。
赫连霄离开后,南栀有些好奇的问道,“凤曜,认识你这么久了,一直没听你提起过你母亲,真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收服你父亲这样的男人!”
“其实我家大人是我和赫连珠的叔叔,我父母早亡,我家大人又一直未婚,族里的老人就将我和我妹过继到了他名下!”
南栀讶然不已,“赫连先生这么厉害又英俊的人,居然一直没有结婚?他是不是眼光太高了?”
“好像我家大人以前被情伤过吧,长辈的事,具体我也不清楚。”
安凤坐在一边,听着南栀和凤曜的对话,陷入深思。赫连霄那样的人,会被感情所伤?他看上去就像大草原里充满侵略和危险的猛兽,外面看着优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咬你一口。
安凤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很多事都已经看开了,也不曾惧怕过什么人,可是一看到赫连霄,她内心深处就会充斥出一股抗拒和惧意。
但愿只是她敏感和想多了。
一个多小时后,两个孩子想要睡觉,凤曜带着南栀和孩子进了一间休息室。
安凤坐在舷窗边看了会儿外面的风景,她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飞机很大,安凤不知道洗手间在哪,她转了一圈。
绕到一个走廊看到有洗手间的指示牌,她正打算走过去,脚步却陡地一停。
走廊边上的会议室,门不知何时打开了一半。
里面的会议好像散了,只有一对男女在里面。
男人靠在会议桌上,身前站着一个女人,女人勾着男人的脖子,踮着脚尖,正在亲吻男人的下巴。
男人没有动作,双手慵懒的撑在会议桌上,既没有抱住女人,也没有推开她。
从安凤的角度,一眼就能看到男人的侧脸轮廓。
赫连霄。
女人显然要比男人动情许多,眼神迷离,声音轻软,“我到底哪里不好了,你要跟我分手?你说出来,我改好不好?”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醇厚磁性,唇间凉薄的吐出两个字,“腻了。”
冷血又无情。
可是偏偏,他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又如同罂粟般,让女人忍不住沉沦。
安凤没想到找个洗手间,会遇到这样一幕。
她正要装作没有看到什么,不经意的离开,突然一道深邃又不容忽视的眼神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砰的一声。
安凤手指有些发抖的将门拉关上。
隔绝了里面男人那道令她不安恐惧的眼神。
安凤匆匆朝洗手间走去。
私人飞机上的洗手间,豪华程度可以和七星级酒店媲美。足以证明那个人的财富有多雄厚!
虽然不是小年轻了,但他正值男人最有魅力的年龄段,而且看上去英俊富有男人味,有些喜欢大叔的年轻女人,愿意飞蛾扑火也不足为奇了!
安凤拉开洗手间的门出去,突然肩膀被人撞了一下。
安凤朝泪流满面的女人看去。
女人瞪了安凤一眼,进了洗手间,用力将门摔关上。
安凤揉了揉被女人撞疼的肩膀,微抿着双唇离开。
刚刚那个女人,应该跟她家栀栀差不多年纪,幸好她家栀栀没有看上大叔年纪的男人。
快要经过会议室门口时,安凤不禁加快脚步。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安凤一抬头,就对上了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见她看过来,男人眉峰微微上挑了一下。
这种人,一看就是脸皮厚如城墙,看到安凤,他没有任何尴尬之色,反倒还朝她点了下头,“让你见笑了。”
安凤微微一笑,“赫连先生不必这样说,像你这样的人,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应该经常做这种事吧,殊不知,你的一些举动,可能毁掉人家女孩一生!”
安凤说完,便冷着脸离开。
南栀从休息室出来,恰好听到安凤对赫连霄说的话,她心里惊了惊。
妈妈一直都是比较温柔,不争不抢,与世无争的性子。即便当年南炜业出轨,妈妈也只是提出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