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多年没有过别的男人。
尽管不是处,还生了孩子,但她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她抓住他肌肉贲张的手臂,睫毛轻轻发颤,眼里浸了水,亮晶晶的,看上去有些可怜。
他心头一软,亲了亲她的鼻尖,“别怕。”
她纯真的样子,真跟未经人世的女孩没什么区别。
但她结过一次婚,按理说,不应该是这样的表现啊!
安凤不知道赫连霄想些什么,她拧着秀致的眉,指甲扣进他手臂里,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道,“你能不能别急?”
赫连霄眸色深暗的看着安凤,他额头上渗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嗓音哑得不行,“这种时候了还能慢吞吞的?”
他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低下头,堵住了她红润的唇。
安凤感觉到狂风暴雨朝她袭来,她握着他手臂的双手,又紧揪住身下的床单。
男人在床上的话,果然是不能信的。
他压根不温柔,不循序渐进。
就像是原始森林里饿了许多的野兽,遇到了猎物,想要狠狠饱腹一顿。
她不好受,他也同样不好受。
额头上的汗水,从他轮廓分明的俊脸上滑了下来。一滴滴落到她的脸上。
看着她像是受刑的样子,他将长指穿进她的秀发里,抱着她的脑袋,嗓音喑哑的道,“别那么紧张,跟着我的节奏。”
他声音沙哑又温柔。
安凤在他的耐心与慰哄下,渐渐放松了下来。
他的吻,一寸寸挪到她的耳廓,张嘴含住那雪白的耳垂,“叫我的名字。”
“赫连霄……”
她紧扣着他的肩膀,眼底的水光越发盈亮滟潋。
“叫我赫连,或者霄。”
“赫连。”
她的乖巧和听话,让他更为动情。
安凤从没有真正体会过床笫之歡,她以为会像多年前那样,让她难受痛苦。
但今晚,她和赫连霄这般亲吻拥抱,彼此灼烫的肌肤相贴,炙熱的温度好似要将彼此融化,她并没有觉得反感和厌恶。
相反,她体会到了一种从未体会的感觉。
他伸出手,和她十指相扣,大雨的夜,缠綿缱绻,不知疲倦。
一道白光闪过,玻璃窗映现出两道交叠的身影。
……
赫连霄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老霄,老霄,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在睡呢!老男人昨晚肾透支了,是不是累得不行了?”
听到ernie叽叽喳喳的声音,赫连霄眉头紧皱的睁开眼睛。
最近几年忙于生意,他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昨晚陡地开了荤,最后还是她实在承受不住睡着了他才放开她……
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他居然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食髓知味,不知疲倦。
似乎想到什么,赫连霄连忙朝身侧的位置看去。
原本躺在他怀里的女人不见了。
赫连霄摸了摸枕头,发现没有温度。她应该离开很久了。
ernie还在外面叫他,赫连霄脸色微沉的开口,“先去忙你的。”
“哥,等下要参加婚礼啊,你做为墨家邀请的贵宾,可不能迟到的哇!”
“知道了。”
ernie摸了摸鼻子,隔着一扇门,她都能感受到里面男人的火气。
难道昨晚没有成功睡到安凤姐?
不会吧,她记得安凤姐过来时,身上有股酒味啊!如果她没猜错,她应该喝了她带过去的那瓶酒啊!
在药效的攻势下,她哥居居然没到睡到?难道是她哥人到中年不行了?难怪最近几年,没见他身边有过什么女人的。
一定是年轻时肾透支了吧!
……
安凤天还没亮就醒了过来。
她回到自己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身参加婚礼穿的衣服。
脖子,手臂,锁骨全都是男人留下的痕迹。
安凤只能在脖子上系了条丝巾。
没睡好,加上运动过猛,她四肢都酸软酸软的。
眼敛下带着淡淡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安凤化了个妆,将头发披散在肩头,她拿着礼盒,去找唐瓷。
她清早就离开,并不是后悔昨晚的行为,恰恰相反,她为自己昨晚主动求愛的行为,感到羞耻。
醒来后,她有些不敢面对赫连霄。
安凤赶到唐瓷举行婚礼的教堂。
唐瓷在新娘化妆室里化妆。
安凤拿着礼盒,正要走过去,忽然一道清润斯文的声音传来,“安凤。”
安凤一愣,回头。
周立站在走廊不远处,看到安凤转过头,他对她温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