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宵夜,赫连霄还没有出现。
安凤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看着吃东西吃得津津有味的老太太和南栀,安凤放下勺子,轻声说道,“我还是出去看看吧!”
看着儿媳妇如此在意儿子,老太太满意的点头,“去吧去吧,那死小子今晚都兴奋成了个二傻子。”
安凤离开餐厅。
她走到大门口,看到管家,她担忧的问道,“管家,看到你们家先生了吗?”
管家指了指花圃方向,“先前我看到先生往那边走了。”
安凤点了点头,朝着花圃走去。
最近几天,安凤没有住在城堡,看到花圃多了个玻璃房,安凤微微讶然。
玻璃房没有开灯,安凤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整个花圃,也没有赫连霄的身影。
安凤正准备离开,忽然,花圃里亮起了五颜六色的小彩灯。
小彩灯一直亮到了玻璃房门口。
安凤走到玻璃房,推开门的一瞬,玻璃房里的灯光也跟着亮了起来。
安凤看着里面的画面,震撼,讶然,惊喜,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鼻头发酸,眼眶湿润……
这是一间全透明挑高的玻璃花房,夜晚灯光的折射下显得华美又晶莹。花房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粉的,红的,蓝的,各种颜色交织,夺人眼球。
不用深吸气,就能闻到浓郁的香味。
透明的玻璃屋顶,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漫天的星空。进到这里,仿佛进到了一个至真至纯的美好世界。
安凤捂着嘴,慢慢往前走。
花房中间,是一个很大的秋千架。
这是她年轻时梦幻过的场景,有星空,花房,秋千……
还有让她心绪荡漾起伏的白马王子。
那个匆匆离开的男人,此时,此刻站在花房一角。随着她的脚步声响起,他缓缓转过身,朝她看了过来。
他不知何时换了套白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露出饱满的额头,剑眉星目,英俊沉稳,即便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没做,仍旧耀眼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安凤鼻头酸酸的,她用力抿住唇瓣,克制着内心的情绪。目光挪了挪,突然瞥到了他手上拿着的东西。
是一个面具。
安凤觉得眼熟,细细一看,那不是当年她参加舞会戴过的吗?
安凤走到赫连霄跟前,视线定格在他手中的面具上,“这么多年了,你还留着这个?”
“当年你闺蜜拿着这个冒充你,我就一直留着。”男人抬起手,将面具戴到了她的脸上,眉眼深暗幽沉的看着她,“不论你信不信,那年碰了你之后,我一直都很怀念你的味道。”
安凤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悸动不已。
看到她眼眶里涌出莹亮的水雾,赫连霄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折叠整齐的灰色手帕。
安凤接过,握在手心里时,发现手帕里有什么东西,她打开一看,是枚红宝石戒指。
漂亮,华贵,又璀璨,简直要闪花人的眼睛。
安凤目瞪口呆的看向赫连霄,舌头有些打结,“手帕里怎么会有枚戒指?”
“这是赫连家主母才有资格戴的戒指,我妈前几天交给我的,她让我一定要戴在你的手上。”赫连霄突然单膝跪了下来,他握着安凤纤细的手指,“阿凤,嫁给我。”
虽然他在宴会厅宣布了她是赫连家主母,但她没想到,他会来一场浪漫的求婚。
安凤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突然一声哎哟传来。
躲在秋千后里偷看的老太太和南栀不小心曝露了出来。
安凤看着被发现后,有些尴尬的南栀,嗔了她一眼,“你这丫头,先前我问你你爸去哪了,你还装不知道?”
南栀摸了摸鼻子,灿灿一笑,“要是我说了,岂不是没有惊喜了?”
“阿凤,快点接受求婚啊!”老太太心急的道,到了她这把年纪,还能看到儿子结婚,真是要拜佛烧香感谢菩萨了。
南栀跟着附和,“妈,答应爸!”
管家也带着佣人们走了进来,全都在喊,“答应他,答应他!”
安凤眼眶含泪的点了点头,“我答应。”
……
当晚,安凤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一清早,她被男人吻醒。
看着男人已经穿好了衬衫西裤,安凤揉了下眼睛,“怎么这么早?”
“起来跟我出去一趟。”
安凤见天才蒙蒙亮,她有些不解,“这早么去哪里?”
回应她的,是一通深吻,“到了就知道。”
安凤只好从床上起来。
两人从城堡离开时,老太太和南栀都没有起来。
赫连霄亲自开的车,由于昨晚安凤没睡好,路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