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母疑惑的打开文件袋,看到里面的东西,脸色变了又变。
楼母从小被宠着长大的,结婚生子后,也是顺风顺水。她手里头有家高端品牌的服装公司,但她对管理不在行,请的都是专业人士打理,前两年出了点问题,她的服装品牌面临难关,需要大笔资金。
于是她将手伸进了楼氏总部,她以为不会有人发现的。
结果龙溟给她的文件里,记录着她偷偷转走大额资金,以及涂糊税的证据。
只要龙溟将证据公布出去,她是需要坐一辈子牢的。
楼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看着龙溟,“没想到你在楼氏集团还安插了眼线。”
也对,若不是如此心机,他又怎么可能坐上至高无尚的位子?
龙溟低头点了根雪茄,眯着深眸吸了口,轮廓在缭缭烟雾中显得深邃冷厉,让人琢磨不透,“夫人,我给你时间将这笔税补上,另外,三天之内,你劝楼兰主动跟我解除婚约,不然……”
龙溟很会算计人心,他知道楼母疼爱女儿,但是她这种大家族顺风顺水长大的,骨子里都是自私的,她更爱的是她自己。
对于一个每天需要做美容,和富家太太聚会打牌的贵妇人来说,坐一辈子的牢,比要了她的命还可怕!
楼母脸色风云变幻,最终,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她将文件撕碎,扔进垃圾筒,愤愤地起身。
走到门口,她回头眼神冷厉的瞪了龙溟一眼,“算你狠,但是我要奉劝你一句,就算我们楼家同意你解除婚约,王室那些宗亲和长老,得知你要娶一个平凡普通的女人,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龙溟弹了弹烟灰,薄唇勾起讳莫如深的弧度,“那是我的事,夫人不必操心。”
楼母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
病房。
楼兰看着返回来,面色不太好的楼母,又看了看她身后。没有看到龙溟的身影,楼兰眼中掠过一丝淡淡的失落。
楼母坐到病床边,泪水从眼眶里跌落出来。
楼兰看到母亲落泪,惊慌不已,“妈,出什么事了?龙溟他跟你说什么了?”
楼母握住楼兰的手,脸色发白的道,“兰兰,你救救妈妈。”
楼兰唇瓣抖了抖,“妈……到底怎么了?”
“妈有把柄在龙溟手上,若是你不同意解除婚约,妈就要坐一辈子的牢。”楼母握着楼兰的手紧了紧,将希望都倾注在她的身上,“兰兰,这件事,不能告诉你爷爷和你爸,妈确实犯了大错,只有你能救妈了。”
楼兰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原来,他来医院,是为了拿捏住她的母亲。
他向来都知道,她从不会忤逆父母的话。
更何况,事情都已经严重到,她不同意的话,她妈妈就要坐一辈子的牢!
他有那样的证据,想必是之前就已经谋划好了的。
也就是说,他早就想要跟她解除婚约了!
楼兰眼眶里萦绕着难受的水雾,她不甘心,可是看着母亲的祈求和惶恐,她又别无他法!
楼母离开医院后,楼兰独自大哭了一场。
她不知道自己哪点不如那个狐狸精了,要家世有家世,要样貌也有样貌,为什么龙溟要为了那个女人放弃她?
楼兰就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明知再往前走,就只能撞死在墙上,可是她却不甘心就这么回头
就在楼兰哭得不能自己时,手机响了一下。
楼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一个陌生号码,给她发了条信息。
天台见。
楼兰怔了怔。
她回了条信息:你是谁?
没有人再回复她。
她又打电话过去,电话提示关机了。
楼兰不知是谁打的电话,本不想理会,但几分钟后,她还是撑着虚弱的身子下床。
披了件外套,她坐电梯,到了天台。
已经深夜了,璀璨的霓虹灯依旧闪烁耀眼,一排排蜿蜒的路灯下,偶尔有车辆驶过,路上已经看不到行人了,城市陷入了最安静的时候。
楼兰走上天台,夜晚的风有点大,她搂了搂外套,隐约中,看到一抹颀长的身影,站在天台边缘,
楼兰满腹疑惑的走了过去。
站在天台边缘的人,穿着一套黑色衣裤,披着斗篷,宽大的帽子戴在头上,整个人隐匿在黑暗中,楼兰看不清他的样子。
“你是谁?”楼兰皱着眉头问。
男人缓缓开了口,“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是过来,给你送一份资料。”
男人明显用了变声器,楼兰听不出他的原声,他全副武装,她也猜不出他的年纪。
楼兰还来不及说什么,男人就将一个文件袋扔到了她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