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了大氅回了自己屋里。
外头天还没亮,寂静无声,她屋里已经灯火通明。花妈妈一看到她大氅下只穿了中衣,又是把她一顿说。
袁璐换衣服洗漱,花妈妈就拿着几张拜帖给她看,“是昨日天黑后送来的。镇国将军夫人王氏和兵部右侍郎家的高田氏,还有几位官家夫人都说要来探病。”
府上老太太病倒的事情袁璐并未隐瞒,传出去也是必然。袁璐之前就跟花妈妈说好,如果有人递了帖子来要来探病,就定个时间把这些个夫人集中到一起。
几张拜帖的时间一合,袁璐就把时间定到了第二天下午。
花妈妈便着人去回禀了。
袁璐起得早,便先想着去看看老太太,谁知道屋子还没出呢,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绿意就来了。
绿意道:“老太君让奴婢来跟夫人说,她现在病着,您还要料理府上所以大小事,也不必天天往她那里跑,且老太君还说夫人的身子也该好好养养,别过了病气。”
老太太既然不让她去,袁璐便也不凑过去了。让人把高三个喊了来。
府里的下人都比主子起得早,且高三还是练武之人。被通传的时候,他刚穿着中衣打完一套拳,出了一头汗,还冒着特气。
高三一听是夫人找他,袖子撸了一把脸,穿上了袄子就去了。
袁璐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便道:“你是刚打完拳?坐吧,吃一盏茶歇一歇,我们再说话。”
高三却只对她做了个揖,“有什么事夫人吩咐就是,我打拳打惯了,不用歇。”
他心直口快,袁璐也没觉得被冒犯,只是问起她年前说的找武先生的事。
其实本来也不用这么急,只是现在老太太病着,家里就她一个能管事的,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教养两个哥儿,倒不如先把武先生找到了,让两个哥儿有事做。
高三拱了拱手,“不瞒夫人,府里的会些拳脚的我都看过了。有些路数不明,有些底子太差,还有一些刚来每两年,也不是能安心交托的人。”
袁璐为难,“这可怎么办?府里那么多人,竟没有一个合适的?”
高三搔了搔头,过了一会儿才道:“夫人要是不嫌弃,就先让我教吧。我虽然功夫粗浅,但是教一些简单的,让两位少爷强身健体还是可以的。只是我事儿忙,每天最多只能教上两个时辰。”
高三掌管整个国公府的私兵部曲,人又耿直憨厚,袁璐最先属意的就是他。只是他平日的事情已非常多,所以才让他另外寻个妥当人。
此时听他这么讲,袁璐自然是再乐意不过,“既然是愿意教,那自然是最好。每个月多加你十两俸钱,你看行么?”
高三连连摆手,“这、这不行!”
莫不是嫌少?袁璐这般想着,文人傲骨,她是怕给武先生束脩给多了,回头那个举人先生该不乐意了。便想着不如也给上一年二百两,两头一样,谁也不用羡慕谁。
却听高三憋了半天,才憋出来:“我这命都是府里给的,哪里还有脸收银子。只是教小少爷打两套拳,不、不是为了银钱的。”
他是怕被当成那种为了银钱,故意说寻不到合适的人,而把差事留给自己的奸诈之徒。
袁璐看他真要急上了,笑道:“好了好了,不要就不要,你急什么。不要我就给你先存着,等哪天你娶媳妇了,我拿出来给你当聘礼。”
她已经打听过,府里三个管事,高大高二都有家室,只有高三还是个光棍。
高三听了这话,老脸一红,愣在了原地。
“好了,你下去把。一会儿两个哥儿吃了朝食,我就让他们寻你去。”
高三欲言又止,犹豫了半天,临走时终于说出了想说的话,“夫人以后传话喊个小子来,别喊丫鬟来了。”他平时大拳都是光着上身打的,今早有风,才穿着中衣没脱。
袁璐没弄明白,看向了去传话的绿水,“怎么了?你对他无礼了?”
绿水直喊冤枉,“我去时三管家在打拳,见我去了便停了。我拢共和他说了两句话,哪里得罪他了。”
见绿水也不像撒谎的样子,袁璐也没明白其中的缘由,只觉得是高三害羞了。想想也是,要是不害羞,怎么能这么大了还讨不到媳妇?
没多久,三个孩子都到了袁璐这里。
两个哥儿听说马上就能去学拳脚功夫,都十分开心。澈哥儿在饭桌上那是埋头苦吃,话多不说了,就想着赶快吃完,好去练功夫呢。
袁璐是不懂他们这些男孩子的心思,只是叮嘱他们一会儿一定得小心,要注意安全,如果他们俩其中一个谁弄伤了,就不许再学了。
泓哥儿吃的少,袁璐便让他多吃了一块奶糕才走,“一会儿要出去,你多吃点,不然身上凉了你手脚都伸不开。”
然后又吩咐了两个哥儿的奶娘,让她们带着他们去换衣服,里面可以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