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姨娘绝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只不过,当时闹的动静太大了,秋姨娘也晓得,若是她不得重罚,怎么说得过去。
若不是秋姨娘没给郑姨娘使绊子,不然的话,郑姨娘管理相府,早就出现了问题。
当然,这个问题现在不出现,不代表没有。
在秋姨娘认识“适当”的时候,郑姨娘不善管理相府之事的“问题”,马上就会爆发出来。
“瞧着吧,虽然秋姨娘现在在禁足,可是她的手段多着呢。指不定今天晚上,我爹就该去看望看望秋姨娘了。”
秋姨娘哪里甘心失宠,就算被禁足,那也是要玩暗度陈仓的把戏。
“小姐,我们就让秋姨娘这般如了愿?”
石心也不甘了,她还以为自家小姐比秋姨娘厉害的多,都把秋姨娘给斗倒了。
谁知道,那秋姨娘果然厉害,明明被相爷亲口罚了禁足,这相爷还得去小佛堂里看秋姨娘。
石心在为自家小姐鸣不平啊。
“待我想想。”
爹要找姨娘寻快活,生为子女,哪有她说话的份儿。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爹找姨娘,这些,可都不是身为子女者能做得了主的。
“今个儿天气不错,去小花园儿里走走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夏池宛明知秋姨娘定然会使诡计,勾得夏伯然去看她,夏池宛倒也没怎么着急。
夏伯然宠秋姨娘都宠了十几年了,便是她娘在世的时候都是如此,再多宠一日,亦无妨。
石心跟抱琴陪在夏池宛的身边,在小花园儿里走着。
“前面那男子是谁,怎地如此鬼祟?”
夏池宛挑了挑眉毛,看到一个身穿粗布麻衣,脚踩草鞋,头发脏乱,发丛里,甚至还有草籽与杂草,腰间则别着一个小竹篓子。
身为相府千金,夏池宛就算没有认识相府上下所有奴才,却也能确定,自己眼前所见到的人,绝对不是相府里的人。
堂堂相府的奴才,至少也得人模狗样。
就眼前这男人,鬼鬼祟祟,太丢相府的脸面了。
看着男子贼眉鼠眼的样子,夏池宛带着两个丫鬟,立刻上前。
“你是何人,见了我家小姐,竟敢不跪!”
石心霸气十足地说着,颇有架势。
那男人被突然冒出来的夏池宛吓了一跳,看到夏池宛貌若天仙,身边又有丫鬟跟随,再听那丫鬟叫夏池宛为小姐,大概也猜到眼前女子,乃是相府里的小姐。
“草民见过小姐。”
那男子的胆子着实不大,被石心这个丫鬟一吓唬,便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不过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却闪烁个不停。
“你是何人,为何来到相府?”
夏池宛对这男人并不在意,夏池宛真正在意的是男人别在腰间上的小竹篓子。
“草民”
男人想解释,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
“原来是二表妹啊,二表妹倒是心情不错,一大早,便有心情来溜花园儿。”
巧的是,这个时候,孙坚行杀了出来。
“这人是我叫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