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月季这话,回答得还是比较本分的。
可是夏池宛今天好像是不愿意放过月季一样,淡笑着摇了摇头。
“你在秋姨娘的身边伺候着,对我向来也算是恭敬,你做错事情,也碍不了我的眼不是?”
月季抬起头来,有些惊讶地看着夏池宛,显然,她没有想到,夏池宛会跟她说这个。
二小姐这意思是,她不曾碍了二小姐的眼,而是碍了旁人的眼?
月季心眼儿一转,那个时候,身为相府唯一嫡出的二小姐,看谁都不欢喜,也唯有与秋姨娘亲近。
若是旁人眼里容不得她,便是向二小姐告状,那也是无用,因为二小姐根本就不会理会。
说出来的话,能让二小姐听进耳里的,唯有
“月季,你素来都是一个聪明人,我在说谁,你心中必然已经有了答案。”
月季的存在,明明是在跟秋姨娘抢男人啊。
如果月季是个蠢的,妄想不属于她的东西,岂会被阴狠毒辣的秋姨娘,留到今天。
月季从来不跟秋姨娘争宠,那绝对不是月季够本分,而是月季够聪明,知道那不是她能争的东西。
一旦争了,秋姨娘这房里,必没有叫月季的丫鬟了。
“二小姐,奴婢知晓,你与秋姨娘之间有些误会,但你也不必如此便挑拨奴婢与秋姨娘之间的关系。秋姨娘一天是奴婢的主子,就永远都是。”
月季的情绪虽然受到了夏池宛话的影响,可是嘴巴还是比较牢的。
“是吗?你觉得我是故意挑唆,而此事却是不存在的?”
夏池宛挑了挑眉毛,仿佛在嘲笑月季的自欺欺人。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时候,爹正宠幸于你吧。你伺候爹的次数,甚至都与秋姨娘平分秋色了。”
那个时候,秋姨娘完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身为相爷,怎么可能没有人给夏伯然送女人呢。
秋姨娘也是担心夏伯然被外面的女子给勾了心,甚至在外面养了外宅,秋姨娘怕不好对付。
所以,秋姨娘特地培养了月季。
秋姨娘都是依着夏伯然的喜好,培养月季的。
可想而知,月季初时,那是多么讨夏伯然的喜啊。
就算月季当时承受的程度,并没有超过秋姨娘。
但是被秋姨娘一手培养起来的婢子,承宠的程度,都跟自己差不多了,这秋姨娘的心里头能好受?
膈应得厉害!
“若不是当时大姐在我面前说你平日里如何与秋姨娘争宠,分薄了爹对秋姨娘的宠爱,说你是狼心狗肺,背义弃主之辈,我怎会找你麻烦?”
夏池宛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在回忆着当初自己的不应该。
“大姐那么说,秋姨娘亦是一脸委屈求全的样子。当时我叫她小姨,自是得为小姨讨个公道不是?”
那个时候,秋姨娘便开始不遗余力地利用夏池宛了。
夏池宛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还能利用秋姨娘对于自己的欺瞒,反对付秋姨娘,挖秋姨娘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