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大奴与大晋,这三国有一个夹角点,这个夹角点里的植物正是瘟疫变异的诱因。所以,能治这场瘟疫的药引子,也在这个夹角点上。儿臣只是有幸,比大奴国及大晋国的人早一步发现这一点,才及时挽救了豫州城百姓的性命。”
说着,夏池宛叹了一口气,至少因为她的关系,这辈子豫州城死的百姓似乎比上辈子还少一些。
若当真是如此,她借着这件事情积下福缘的话,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们可以平平顺顺一辈子。
“儿臣能发现得了,其他人自然也能。若是儿臣死不愿意把药方子交给晋皇,把晋皇惹急了,晋皇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更重要的是,一直以来,明面儿上,大晋国与大周国友好往来。我大周国的态度绝不可成为大晋国向大周国发起攻击的理由!”
夏池宛铿锵有力地说到。
因为夏池宛清楚,要是她真一直不给的话,晋元风在被逼无奈之下,唯有提前跟大周国撕破脸。
到时候,晋元风就会打着明明大家是友国,大晋国遇难,大周国明明有那个本事却拒绝相帮,眼睁睁地看着大晋国死。
大周国不仁在先,大晋国为了生存,唯有向大周国开炮。
在这样的理由之前,太容易煽动民心了,夏池宛可不愿意看到发生这样的局面。
“继续说。”夏池宛的种种担心与考虑,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想当然的,皇帝本就没那么生气了,听到夏池宛言之有理,自然也愿意听夏池宛把话说完。
“还是那句话,儿臣能发现的东西,其他人定然也能发现。只不过是时间比儿臣久一些。既然这场瘟疫必然是奈何不得大晋国,那么儿臣不如顺水推舟,卖大晋国一个面子,出于友好之谊,把药给晋皇。”
夏池宛笑了笑,只不过这个“给”跟一般意义上的“给”是完全不同的。
她“给”晋元风,晋元风也必须“给”她银子的。
“如此一来,我大周国便成了大晋国的恩国。若是日后大晋国再对大周国有什么不仁义的举动,那么就轮到我们大周国师出有民了。”
不给,大周国是大晋国的仇国,大晋国攻打大周国,那是应该的。
相反,给了,就算大周国要了大晋国的银子,这银货两讫,但是情不讫。
大晋国要是敢对大周国怎么样的话,便是忘恩负义,无耻卑鄙。
身为上位者,对于名声言顺这四个字,皇帝还是很看中的。
谁都希望自己才是仁义之师,而对方是奸险小人。
“当真?”夏池宛把话都说成这个样子了,要是皇帝再给夏池宛给脸色看的话,那就是皇帝的不对。
“儿臣对父皇不敢有半点欺瞒。”夏池宛重重点头,她的话真得不能再真了,简直比珍珠还真啊。
要说起这一百万两的事情来,其中当真是相当复杂,要考虑和探查的东西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