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吧。”我脱口而出。
那是心爱的丽莎的家乡。
王子笑了,笑得非常开心。
“命运真是奇妙呀,真希望放下一切,做个普通的农夫,娶个普通的女子,生上几个孩子,简简单单,了无牵挂,可惜……..”
殿下收起了霜之哀伤,挥挥手,缓缓走进雨幕中,身影一点点消失,天地之间一片孤寂。
不知为何,我感觉他在向生者的世界告别。
我对着他的背影深深鞠躬。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的法力彻底恢复了,实力稳步增长。我知道所要面对的敌人是谁,远离了法师群体,一直保持着低调,从未在人前展示过魔法,我的实力并不为人知。
无数个夜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每每辗转反复,回忆那晚的对话,那人手中温暖的圣光,我总是觉得毛骨悚然。
并不是对那个人的恐惧,而是害怕那晚的所见所闻。
那个人想要告诉我什么,其中有多少暗流激涌,不为人知的黑暗,我甚至不敢去想。
看起来仿佛奇迹般的巧合,总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控,魔法本身就是将巧合集中利用的技巧,我意识到必须做些什么。
我开始查找资料,翻阅满是尘埃的古老笔记,进入达拉然废墟观察施法痕迹,冒着生命危险潜入洛丹伦寻找线索,在亡灵肆虐的瘟疫之地冒险,独自一人在诺森德的冰天雪地中寻找蛛丝马迹。
我曾经进入过奥格瑞玛痛饮,在雷霆崖看过风景,在银月城聆听音乐,在幽暗城与憎恶共舞,在潘达利亚尝过美食…….
最大的意外是混入石匠兄弟会,修缮暴风城的那段日子,无意间发现了一块名为财富的石板,记载着一件很有趣的事。
真相逐渐接近了,线索一点点清晰,不为人知的历史,就要展示在我的面前,一切的谜团都要解开了。为了证实我的猜测,寻找最后的证据,我通过黑暗之门到了外域,兽人的故乡。
就在这里,我遇到了青铜龙,他们本不是我的对手,但还是有足够的力量,以干扰历史为名,将我放逐到三十五年前的德拉诺。
必须感谢青铜龙,在这个时间线,我终于理清了一切线索,再也没有疑问。
我在进行一个非常冒险的实验。
成功了,我将通过扭曲虚空,回到正常时间线的艾泽拉斯,向人们揭示真相,如果失败了,我会死掉。
但是不要紧,我将一切都告诉了一个和我一样,被放逐到德拉诺的可怜人,也是幸运者,我看到了未来的些许片段,不久的将来,此人注定与一群英雄通过黑暗之门,率领追随者……”
……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
“所以这家伙一辈子都只能是法师学徒。”
读过罗比翻译的法师学徒日记,凡妮莎略有些失望:“太不靠谱,关键的地方没了,还以为能得知‘财富’石板的秘密呢。”
兽人搜遍全城能没找到,石匠兄弟会倾尽全力也没发现的财富石板,竟然被这个法师学徒意外获得了,还好他提供了一个知情者的下落。
罗比皱着眉头重复道:“不久的将来,此人注定与一群英雄通过黑暗之门,率领追随者…….是一名指挥官,等等……”
通过黑暗之门的英雄,排除有名有姓,身家清白,以及阵亡失踪的,剩下的那不就是…….
玩家!
怎么玩家会和这件事扯到一起?
罗比不相信这个世界有无限复活的玩家存在。
“和我预料的一样。”凡妮莎将日记本放在桌子上:“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调查黑暗之门不明身份的第五十人线索,这个人比我想象的还要神秘。”
“那个人很重要么?”罗比试探着问道。
“暴风城‘财富’石板的秘密与阿克蒙德有关,这个人参加过海加尔山战役,而且是其中重要的一员,我猜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凡妮莎一脸无奈,摊摊手道:“海加尔山战役幸存者不多,多数不明真相,知晓真相的又都是联盟部落的高层,各个忌讳莫深,守口如瓶,也问不出什么,神秘人或许是唯一的出破口。”
这是要与玩家杠上的节奏么?很危险的,艾泽拉斯大陆无论正义还是邪恶,凡是与玩家作对的,统统都没有好下场。
罗比觉得自己应该重新找份工作。
虽说这些天一直由罗比打理要塞,凡妮莎貌似很闲,经常不交什么的,其实罗比心中清楚,指挥官在暗中调查着什么。
罗比怎么也没有想到,调查的对象竟然是“玩家”。
“这本日记的价值也就这么多了。”凡妮莎无精打采道。
“不,不,我觉得价值很高。”罗比连忙道:“比如巫妖王会圣光。”
“恩。”凡妮莎点点头:“然后呢?”
“霜之哀伤很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