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冕推着轮椅,走出屋子。
奥文罗斯柴尔德像是侍者一样在前面开门,吴冕看着就想笑。最近十年,估计这货没给别人开过门。
“梅卡,回去后还要继续治疗,不能因为症状缓解就大意。如果有需要,随时打我的电话。”吴冕叮嘱道,和每一次患者出院的时候他说的话一样。
“吴,谢谢。”格尔滨梅卡托克坐在轮椅说道,“我现在已经能走了,可以让我试试。”
“还是回家再做功能恢复性锻炼吧。”吴冕道,“你有自己的营养师与专业教练,我就不废话了,总之多保重。”
格尔滨梅卡托克微笑看着老鸹山的雾霭层层,蓝天白云,世间如此美好。
院子里散落站着的安保人员看见格尔滨梅卡托克出来,有人微微一愣,但马转过头去,目光如鹰隼一般犀利,专业异常。
有人和奥文罗斯柴尔德耳语了几句,奥文回头说道,“吴,中午有人找你,在远处录制视频,被你们的安保人员制止了。”
“奥文,你留在这里真心很不方便。”吴冕笑道,“赶紧走,赶紧走。这不是给我添麻烦么,到处都是老百姓,你这算是扰民。”
“视频后来传给陶若,我记忆中应该是中南风投的那位。”奥文微笑说道,“你和他的关系不错?”
“有你的股份?”吴冕诧异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几家投资公司我都有入股,股权关系很复杂。”
吴冕摇摇头,奥文的手伸的可是真长。
“家里不知道忙成什么样,忽然有几天不在医院、不在实验室,心里总是不安稳。”
“我认为在迈阿密的海滩晒太阳,看着沙滩美女,才是真正的人生。”奥文笑道。
“陶若找我什么事儿?”吴冕没有接话,而是询问道。
“不知道。”奥文说道,“我的人已经和陶若见面,删除了发送给他的视频。”
“你来推梅卡,我问问。”吴冕道,“手机关机745个小时,我的强迫症已经到了晚期。现在已经不是药物能治疗的了,必须要马开机才行。”
奥文笑着接过轮椅,弯腰和格尔滨梅卡托克低语几句。
“陶老板,您找我?”吴冕拨通陶若的电话,笑着问道。
电话那面,陶若明显大吃一惊。沉默了几秒钟后,才说道,“吴老师,您出来了?”
“这是什么话,怎么叫出来了呢。和朋友有个聚会,玩了两天。”吴冕随口敷衍道,根本不管逻辑。
“……”陶若无语。
“陶老板,什么事找我?”吴冕问道。
陶若马整理心情,从头到尾把事情讲了一遍。
“是这样么?郑家怎么想?”
“庄永志先生想找您和林仙长去看一眼,您意下如何?”
“我这面……行,我去看一眼,这种患者可不多见。”吴冕笑道。
患者,陶若听吴冕的话后有些无奈。
这么诡异离奇的事情,吴老师似乎胸有成竹,直接说是患者而绝对不提鬼神之说。
关键是听他的口气相当肯定,不存在疑虑。
“陶老板,稍等一下。”吴冕笑道,“我问问能不能蹭飞机过去。”
“奥文!”
“吴,怎么了?”
“航线经过香江么?”
“只要我想,去哪都无所谓。”
“我要去香江,坐你飞机过去。”
“。”
和奥文罗斯柴尔德说完之后,吴冕和陶若说道,“我回家看看,然后飞过去。对了,郑家的少奶奶不是女鬼,别听人瞎说,也别难为她。不管怎样,我去了之后确定再说。”
听吴冕说完,陶若应下这件事,挂断电话。
陶若长出一口气,身子微微有些脱力。
吴老师那面的“患者”是谁,他已经知道。之前罗斯柴尔德家的那位去过老鸹山,没想到他和吴老师的联系竟然这么紧密。
难怪吴老师看自己的眼神和看普通患者家属没什么区别,想想也是,在奥文罗斯柴尔德的眼里,自己就是普通人。
“陶先生,吴老师要来?”庄稼骐小声说道。
“吴老师晚一点到,你和庄先生联系一下,吴老师说郑家少奶奶是生病,不是女鬼。”
庄稼骐顿时轻松下来。
毕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怪力乱神的东西他并不相信。虽然世界最著名的大科学家最后都研究神学,不过那是另外一个维度的事情,庄稼骐根本接触不到。
吴老师“武断”的判定只是生病,那就好,那就好,三观终于保住了。心里这么想,可是庄稼骐有些疑惑,这是生病?生病的话怎么没有症状,孩子还不是自己的?这是哪门子的病。
揣着无数的疑问,庄稼骐联系父亲庄永志,把吴冕的话原般复述了一遍。
“陶先生,家父说让我请您一同去。”庄稼骐放下电话后和陶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