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叮嘱一下周主任,但我看他的工作做的比我还谨慎。”
“估摸着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没办法,没办法。”薛春和道,“而且这项术式开展的还不多,有些雷没踩到,真出了事儿我估计周主任也头疼。”
他说的雷指的是各种并发症,尤其是涉及到人类大脑,天知道会有什么问题发生。
没出事,那是幸运真要是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大麻烦会如期而至。
两人慢悠悠的说着,各有心事,像极了两只老狐狸在面对面的攀谈。
“马院,陶若给你打电话了么?”薛春和忽然问道。
“打了。”马修德知道事情到了正题上,他叹了口气说道,“头疼。”
“晚上那人约着吃饭,我有事儿,你去吧。”
“别介!”马修德打了一个激灵,本来只有半拉屁股坐在沙发上,被薛春和的话吓了一跳,马修德差点没坐地上。
“薛院,这种事儿我可搞不定。”
“你怎么就一点担当都没有。”薛春和气恼说道。
“薛院,不是没担当,我也知道这是个擦屁股的活。”马修德也不隐晦,直接说道,“特需病房八个屋子都住着人呢,他非要腾出来一间,你说我怎么办。这还是省里亲自打电话的患者,可我总不能把其他人给撵出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