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每天在病区看管几十名患者的夜班就已经让人心力憔悴,去隔离点要看上百个患者!!
李琼黑着脸,低着头,一言不发。
小队的气氛越来越压抑,甚至比不知道天河情况来支援的飞机上还要压抑。
“吴老师,要是因为恐慌,发生踩踏事件怎么办?”郑凯旋问道。
吴冕也黑着脸,一言不发。
各种可能都存在,正确的选择并不意味着有好结果。只要上过学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办,但为什么要晚这么久?
首先是等核酸检测能力上来,其次是等待初步的实验室结果,最主要的是隔离有极强的不可控性。
一旦像是军营一样发生炸营事件,群体踩踏,吴冕不敢想象那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场面。最近的一个例子是麦加踩踏,吴冕根本不敢想到时候发生在方舱医院会有什么后果。
要不是被逼无奈,谁又会选择这种方式。
唉,还是伍连德老先生那时候好吴冕有些羡慕从前的老前辈。
不管是郑凯旋还是李琼,都是从临床的角度来分析这件事情。不用说,他们也都认为根本不可行。
所幸发生在天河市,要是发生在黑山省省城,集中隔离这一招首先要面对的是皑皑白雪和室外零下三十度的酷寒。
如果在学校隔离的话,房间倒是不少,可举架不够高、通风很差、医护人员不够多各有各的难处。
吴冕像是重新穿上卡其色风衣,戴上墨镜和黑色小羊皮手套,脸色阴沉的仿佛要下雨。
他心里升出一个极为冒险的念头,如果事情不可控制,说不定要试一试。
反正站着来天河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身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