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他几乎没怎么睡,又是喂奶,换尿布的,刚开始忘记买小盆,湿巾,护臀膏,等到孩子拉了,才想起来,幸好还剩几十块钱的额度,这些又都不贵,就赶紧补充上了。
等到第二天一来,就赶紧花钱买了个婴儿床,小褥子,小衣服,光是婴儿床就三百多,剩下的钱全都买了小家伙换洗用的褥子、包褥、衣服,外加洗衣服的大盆,晾衣架等等。
总之,他把空间当做自己的临时家了,幸而空间永远是不冷不热的二十六度恒温,要不然这衣服只怕也晾晒不干。
月子里的孩子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沉睡的,喂一次奶粉,一般能顶四个小时,只要她没有尿意,不拉粑粑,就会安安生生的睡,但如果碰上肠绞痛,会突然间惊醒,继而大哭。
不过好在空间和外界有个时间差,每天总有上厕所吃饭和休息的时间,所以他将孩子安排好,就赶紧出了空间,找车回了部队,开始工作。
别人问他孩子安排到了哪儿,他就说保姆家,每个月给十块钱的看护费,奶粉什么的,需要自己理。
现在是1979年夏,他来这个团已经一年了,而且因为军龄,他如今的津贴已经涨到了18块钱一个月,当然,因为他如今已经晋升到了连长的位置,所以每个月还有五块钱的岗位补贴,再加上其他各种粮票、肉票、工业卷、布票等的补助,核算下来,怎么也得有三十块钱了,如果有特殊任务,还有任务津贴,这么多年下来,他手里头已经攒下了千把块钱。
虽然不多,但是养这个孩子,还是没问题的,毕竟他除了养这个小的,还有那个大的要养,所以能攒下一千块钱,已经比好多人强太多了。
孩子出生于1979年的5月22日,算是赶上了70后的末班车了。
他离开这一个晚上,大院里面已经传遍了他收养女婴的事儿,但凡碰上个嫂子,都用非常不理解的目光看着他,说他是时候找个媳妇来管管他了,要不然挣的钱都给别人花了,有他后悔的时候,怎么怎么着。
甚至还有战友跟他开玩笑,这么有钱,要不然帮助一下条件苦难的战友家里,帮人家养养孩子?
对此,郑龙选择一笑置之,不去理会,在他看来,部队里,三观正的人还是占多数的,但也有一些看似老实,实则心术不正的人,所以在无法分辨这些人究竟存了什么心思之前,淡然处之是最好的办法,不深交,也不得罪即可。
他现在虽然只是个连长,但好歹是个官,他有学历,又有技术,压根儿就不怕被淘汰掉,对比那些没有学历,光有技术的,或者有学历,没有本事的,患得患失的,他的前途似乎更加光明一些。
6月中旬的某一天
“爸,我高考结束了,不过我暂时不过你那边,因为学校这边还有好多手续要办,等我报了志愿,什么都办好了,再过去找你好吗?”
接到郑凯电话的时候,郑龙非常高兴:“没事儿,你自己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考得好不好都没关系,已经结束了,实在不行,咱们明年再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