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的北京,夜里已经有些凉了,2010年还有两个月就过去了,周一一裹紧自己的衣服,望着小区里满地的落叶,明明才不过二十二点,可是路上却是一个人都没有,也就万家灯火装饰着这个小区,要不然那得多萧条啊?
想想自己已经回国三个多月,连她门口的菜地里的青菜白菜都长起来了,可那个人,却始终没有给她来电话。
想到这些年的感情,周一一内心酸涩无比。
连林木都知道把她送到小区才离开,可是那个人,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个人,却还不知道她已经回国的消息吗?
周一一晕晕乎乎的走到门洞里,因为没有灯光,她还用力的跺了一下脚,声控灯才堪堪亮起。
她从包里面掏钥匙的时候,冷不丁身后有一个人影冲出来,一下就卡住了她的脖子,周一一本能之下,就给了对方一记过肩摔,在对方的惨叫声中,周一一又一个擒拿手,直接就把人按到了地上,然后开始叫人,大声的喊人,而那个手里明明拿着刀,却连威胁的话还没说出来的歹徒,就这么被周一一给制服了。
警察来了之后,对她伸出了大拇指:“小姑娘可以啊,身手这么厉害,这个人可是个惯偷,他不仅是惯偷,还是个QJ犯,你这一出手,可帮我们破获了一个连环杀人案,不过,还得辛苦你跟我们走一趟,录录口供啥的,你放心,再晚我们也把你送回家。”
周一一心想,自己身在M国那样动不动就拔枪的社会,能不把自己龙钢那一世的身手练出来吗?
她的反应越快,就证明在M国的那四年过的有多不好,因为是黄种人,又因为是华国人,她没少受到排挤和骚扰,因为长得可爱甜美,环绕在身边的渣男多到她难以想象的地步,她要不是靠着空间还有绝佳的反应力,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听起来可能有些夸张了,但是她的确就是这么熬过来的,尤其连外出打工挣钱的时候,也会受到雇主的骚扰,她已经不止一次的想过,为什么当个女人这么难?国外那么多留学生,他们又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所以当回到国内的时候,她那颗始终提着的心,才有了安放之地,没想到才不过十点钟,居然就有人尾随她,更不知道这个人从什么时候盯上她的,但凡她反应慢一点,是不是就是被割喉的下场?
因为到了派出所她才知道,就歹徒手里的那把刀,已经割去了四名女性的生命,想想都觉得后脊背发凉。
一直在警察局待到凌晨两点,他们才把她送回家,回到家锁上门,躺到沙发上的那一霎那,委屈的泪水就这么止不住的往下落,越想越委屈的她,忍不住拨通他的电话,可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冰冷的女声,告诉她,她所拨打的客户不在服务区。
她任性的打了十来遍,结果都是一样的。
周一一最终放弃,抹干眼泪,来到浴室,任热水冲刷自己,直到清醒,才裹着浴巾走出浴室,疲惫感袭来,没有安全感的她只能抱着机器猫入睡。
第二天她就发现自己起不来了,昏昏沉沉的,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但是意识还在,多年不曾生病的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发烧了,一摸头,果不其然,烫的吓人,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是怎么有意识的,可是在北京这么些年,她连个闺蜜都没有,身边除了周末,就只有一个林木。
大学的室友这些年也都各奔东西,有出国的,也有去了香港、上海的,唯有她一人留在了北京。
林木有多忙,她比谁都知道,关键时刻,她自嘲的想,大概只有120让她有安全感吧?
周一一拖着沉重的身体,勉强换了身衣裳,然后就打电话给120,她害怕自己昏过去,趁着有意识的时候把门开开,之后就歪在了沙发上。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静脉输液瓶挂在上方,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她皱皱眉头,侧过头去看,发现脑袋依然晕晕乎乎的,隔壁的护士发现她醒过来,长长的松了口气:“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原来她在等待救护车的过程中晕过去了,高烧四十二度,送到医院的时候身体都抽了,得亏她身体素质好,很少用抗生素,才能在第一时间控制住病情,不过即便如此,也有肺炎的征兆,需要在医院观察几天,待各项体征稳定了才能出院。
护士将大致情况说完之后,忙提醒她:“我们联系不到你的家属,正好刚刚有一位叫林哥哥的人给你打电话,我们帮你接了,告诉了他你的情况,他说一会儿就会过来,你身体这样,也没办法去办住院手续,总不能一直待在我们急诊吧?”
周一一一看时间,忙给自己书法工作室的小妹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后,就让她赶紧通知孩子家长别空跑,这一周的课程暂时取消,得亏是周末,要不然大学那边还得请假不可。
她在昏睡的时候已经做了不少检查,身为呼吸科的医生,她很明白自己如今的情况的确不适合出院。
“你快别来了,我已经醒了,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