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得给我们腾出来。”
仝战不想见她,只是这样跟街道办事人员交代了一番,就领着叶欢离开了。
到了招待所,她才问他:“为什么突然改了名字?这是你爹留给你的房子。”
“当年因为刘猛这个身份更适合潜伏,所以就用了,调工作之后,才知道这个名字不能用,就连姓氏也得改,我没办法,才用了仝战,其实我挺对不起我爹的,”
“那怕什么,以后生孩子,改回刘姓不就行了?”
“这不是还没孩子的吗?与其用我的名字,还不如用你的名字,如果将来我有个什么,你和孩子起码还有个住的地方。”
叶欢陡然一惊,转身一下就捂住了他的嘴:“我不许你胡说八道的,你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事儿?”
“傻丫头啊,我们这是特战旅,知道什么是特战吗?所面对的都是高危工作,我们每次任务前都会写遗书,欢欢,你身为军人,理应明白我工作的特殊性,我也不想隐瞒你,只是,马冬梅并不是个好对付的女人,现在我们不去招惹她,是因为我们有房子住,至于将来,”
“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我们才刚刚结婚,我不允许你说这些危言耸听的话,你记住,你现在是人夫,将来是人父,你这条命,最好给我牢牢的看护好了!”
仝战看小媳妇生气的样子,就觉得有趣,唇角一勾,揉了揉她的头发。
“好了,这不是提前跟你说清楚吗?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和那个女人杠上,真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脸带着自己的私生子回来,看来这脸皮,比万里长城的城墙还要厚!”
叶欢看他表面是在嫌弃,眼神里却带着一抹黯然的时候,忍不住叹息一声。
“你这又是何必呢,那毕竟是你亲娘,也许她知道错了,就是回来找你了呢?”
“如果不是她,我爹也不会被气死,就是因为她跑了,整日郁郁寡欢,借酒浇愁,小病拖成大病,最后药石无医死的,死的时候,我穷的连副棺材都给他买不起,最后让他裹着草席匆匆下葬,虽然回京之前我重新给他做了棺材,立了碑文,可是这种遗憾,一辈子都弥补不了,你说,她有什么资格住在我爹的房子里?”
“她那儿子比我小五岁,今年也有二十八岁,因为没有户口,所以一直做临时工,也没有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他,关大娘说他游手好闲的很,这样的人我的房子岂不成了他们唯一的容身之地?美得他们,凭什么我要给他们提供这样一个遮风挡雨的好地方?”
不知想到了什么,仝战突然转身,叶欢不明所以,赶紧拉住他:“怎么了这是?”
“我觉得我逃避不是办法,应该现在就把他们撵走,永绝后患。”
叶欢一把拉住他,“可是这房子,我们现在也不住,就算现在撵出去了,那以后呢?只要我们不搬进去,他们就会寻找各种机会来骚扰其他邻居,与其这样,还不如等我们需要的时候,再过来一次搞定,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搬进去,他们就算来闹,又如何呢?”
仝战抿了抿唇,住了脚,但明显还是有些不甘心,叶欢哪能不清楚他现在是什么想的?
同样是儿子,一个被抛弃多年,一个悉心照料这么多年,谁的心里会好过?谁会平衡?
嘴上说不想见,其实还是想见见的吧?
“他们过的并不好,不是吗?而你现在,结了婚,又有我疼着你,到底谁幸福啊?”
仝战终于被叶欢逗乐了,“你这会儿不觉得害臊了?”说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我为什么要害臊?我的男人这么优秀,那个你素未谋面的什么弟弟,连你的脚趾头都比不上吧?”
彩虹屁一吹,仝战果然不再纠结了,拉着她的手回到了招待所,两人睡了个午觉,就坐上车回部队,殊不知在他们离开之后,原本安静的万庆巷,却因为街道那边传过来的流言蜚语,让刚刚拉着火柴盒回来糊的马冬梅母子俩怔楞到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