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可只有病人自己知道身体有多难受。
面对不是很清晰的画面,略微沉重的呼吸声,她僵硬着头转了下,映入眼帘的是个有些模糊的人影,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被她拉着,皱了皱眉,试图拉回来的时候,她却发出了声音。
“娘,”轻轻的一声呼唤,让夕月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她试图去看清对方的样子,可无论怎么揉眼,看到的都是模糊一片,只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个轮廓,被抓着的那双手,反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对方的脸,软软的,很细腻。
她低下头,转动了下僵硬的头,试着抬起另外一条双臂的时候,才发现抬不起来,她反复试了几次,都没能抬起来,有些气馁,再用力,结果抽了筋,痛的她五官瞬间扭曲,直到另一只手也被一双温暖的手抓住,贴上了她的脸,当一双手感觉到温暖的时候,她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红了,甚至还掉了泪。
“娘,”对,就是这个声音,她在叫她吗?夕月转头,循着声音看过去,闻到了好闻的气息,似乎还带着淡淡的馨香,她想张口说话,却发现嗓子干涩,根本发不出声音。
慕容雪注意到这个细节,立即从空间里取出一杯泉水,半抱着夕月,把杯子递到她的唇边。
“娘喝水。很甜的水哦!”
夕月的嘴巴又干又涩不说,还苦,味道也不太好,感觉到水流入唇边,下意识的大口吮吸起来,不大一会儿,一杯水就见了底,慕容雪偷偷的又给加满了一杯,很快就喝完,连续三杯水下肚,才感觉舒服了。
她知道刚醒过来,她还处于一个混沌不知,感官不敏感的状态,所以没着急给她吃东西,先让她喝点水,适应下当前环境,尤其她的水还是灵泉水,对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瘦弱的夕月还无法坐起来,需要借助慕容雪的力量,才能勉强支撑着身子。
夕月说不出话,慕容雪给她反应的时间,只默默的坐在她身后,半抱着她,轻轻的揉着她的胳膊。
夕月的头左看看右看看,一切都在适应中,看她满脸迷茫的样子,慕容雪在心里叹气,只怕醒过来后的恢复期,会很漫长,这种情况就如新生一般,其实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她能失忆,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重生。
慕容寒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和谐的画面,母女俩明明依偎在一起,可却相对无言,静静的抱着。
慕容雪感觉到慕容寒的倒抽气声,转过头的时候,眼睛红红的,看向他的时候,声音里带着颤抖。
“哥。”
慕容寒疾走两步过去,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似是怕吵着夕月,没有说话,而是绕着床转到了她的对面,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夕月。
母子女三人,静静的对望着,她看不清兄妹两个,浑身更是软弱无骨的支撑不起来,瘦的皮包骨头,眼窝凹陷,肤色也因长期不见阳光,白的透明,这样的母亲,即使醒过来,高兴之后伴随而至的就是担心,因为谁也不知道,就下来的恢复期,会面临什么。
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一个时辰之后,慕容寒终究忍不住:“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叫叫他们。”
慕容雪点了个头,夕月似乎很喜欢她身上的味道,不时的扭头看她,还用提不起劲儿的手,绵软无力的抚摸触碰她,就跟婴儿感知外界一样的好奇,要不是她目光里带着成人的智慧,她也许会把她当作新生儿来看待。
不到一刻钟,凤溪白就冲了进来,他的脚步甚至有些虚浮,踉跄着差点撞到床,看他这样,慕容雪才感觉到真爱为何?
“你别紧张,我娘现在好像看不太清,浑身也绵软无力,手握不住,胳膊抬不起来,但是手脚头都可以自由转动,接下来的复建期很关键,你也不要气馁,我们大家一起努力,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这么多人都是学医的,怎么可能会治不好她?
也许当初的蛊他们没有办法,但是帮助一个长年病榻的人复建,绝对是可行的。
“我去给我娘做点吃的,她这刚醒过来,得吃一些好消化的,”
慕容雪将夕月平放在床上,让她侧着身子,她想抓她,没抓住,小雪赶紧说。
“娘,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熬点粥,这是我溪白舅舅,让他陪着你,昂?”
慕容雪离开后,凤溪白一身僵硬的挪到床边,跪在地上,眸光里满含深情的注视着床上的人,夕月似乎看到人影晃动,转动着眼睛盯着,咂巴咂巴嘴,却依然说不出话,发不出声音,只是偶尔的吭哧声,代表着她的不舒服。
此时此刻的凤溪白,非常紧张,一颗为她跳动的心脏就好像捂不住似的,随时想要蹦出来,他把手放在自己的的胸口,看面前这位他守护了三十多年的人儿,如今正目不转睛,眼里有光的盯着他的时候,他哭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只是未到伤心时,他虽然不是伤心,是激动,可是这泪水就跟不要钱的金豆似的,控制不住的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