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三岁的人,终于长成了坚毅的男子汉,老父亲更是为自己的一双儿女,能有这样的民族意识,而感动。
接踵而至的好消息还有落户的大问题,因为她的慈善事业,民政、公安部门的志愿者来看她的时候,就已经将通过审批的好消息带给了她,不仅是她,还有她家所有人,都能在这次做统一的落户安排。
祁琪高兴的落了泪,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祁勇的时候,他却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开心。
“姐,孩子跟着你落户就可以了,我和爸爸就不用了吧?毕竟老家的那边,不能不要了啊!”
“爸爸不用落户,他要户口没用,你呢,你难道就不想找一个条件更好的媳妇?”
祁勇自嘲一笑:“姐,快别寒碜我了,就我这坐牢史,将来怕是得连累祁阳不能上军校,考公务员,包括我的两个孩子,这是我的罪孽,还有什么资格再去找媳妇?就这样吧,我只想好好赚钱,养活俩孩子,其他的不想去想。”
可这俩孩子都不是祁家的血脉啊,你不结婚,祁家岂不是断后了?虽然她无所谓,可在明知道的情况下,还不管不问,那就不对了,于是,她直截了当的对祁勇说了句。
“等我病好了,灾情过去了,咱们就去落户,你也落在我的户头上,养孩子和娶媳妇不冲突,况且,不是说好了,你这俩孩子过继给我,日后不影响你结婚生子,我呢,这辈子是不想再婚了,仨孩子陪着我,我挺满足的,只要你好好干,福气在后面呢!”
落户的大问题能够解决,真是感激上苍,要不是这次自己倾其所有的奉献,只怕还不会被人家注意到。
看来以后这善事,还是得多做,好人总会有好报的,她一直这么认为。
灾情持续到12月底,元旦过后就有缓和的趋势,祁琪拨了一批又一批的款项,前后算下来差不多一千五百万。
这些捐赠的欠款将来也能抵税,其实她本身并不会损失什么,反而落了名气,收了无数的粉丝。
也难怪那些大企业,动辄上亿上千万的捐款,当然,能省的税也是有限的,只能说捐款做福利会让你的企业越做越大,越做越好,名利双收的事儿,何乐而不为?
研二上半年,她赚的基本和捐款持平,留在手里的,大概几百万。
2029年2月初,祁家在新年之前,光荣的落户首都,拥有了京城户口,就意味着可以参加机动车摇号,将来孩子们的教育也能和本地人拥有同样的福利待遇,升学考试就别说了,奋斗了这么多年有了回报,除夕夜的时候,祁琪高兴的喝晕了,祁勇则五味杂陈的看着自己的姐姐,默默的为因自己而逝去的母亲而自责不已。
两个孩子过继给祁琪,是祁琪和祁父商量之后决定的,祁勇本身是反对的,但祁琪却说。
“你才二十五岁,你的人生还很长。虽然我们俩都是离过婚的,但我跟你不一样,你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怎能不为咱家的子嗣做考虑呢?咱中国人讲究的就是子嗣的传承,”
祁琪喝的有点多,祁勇就觉得这话有些莫名其妙。
“姐,那我不是有了一儿一女了?怎么能说没有继承人呢?你都不结婚了,我为什么就一定要结婚呢?”
祁琪打了个酒隔,冷哼一声,“什么一儿一女,那是你的吗?真是个蠢货,当年瞎眼了找那个女人,结果俩都不是你的孩子,要不是看他们都是咱们带大的,跟着生母容易长歪,我才不当这冤大头呢!”
一句话说完,父子俩同时震惊,难以置信的站起了身。
“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然而祁琪却爬在沙发上哼哼唧唧,不知所云了。
祁父有些难以接受:“你姐说的这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呢?”
祁勇挫败的蹲在地上,双手插入头发里,屈辱与自尊同时崩溃,他想要晃醒自己的姐姐问个清楚。
可祁琪已经人事不省,没办法,父子俩只能呆坐在沙发上,陪着她到天亮。
也幸好祁阳领着弟弟妹妹去睡觉了,陈阿姨回武汉过年,偌大的客厅就只有他们父子女三人。
否则这种丢人的事儿,只怕会压得祁勇一辈子抬不起头。
但反过来想想,他都把自己的母亲逼得自杀,有这个案底在,本身就已经抬不起头了,还在乎多一项?
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祁琪才因为嘴巴干,砸吧着嘴,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
看着呆坐在那里,一夜之间长出胡茬的弟弟,她有些懵。
“你怎么坐在这儿啊,眼袋那么重,没睡?”
祁父早就醒了,还去厨房熬了稀饭,听到动静,端着热牛奶就过来,递给祁琪。
“还说呢,我们俩都快要被你给急死了,先把牛奶喝了,我们有事儿问你。”
祁琪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莫名的觉得不安,想要去厕所看看昨晚的监控录像。
结果,在她准备起来去洗漱的时候,两个人同时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