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掏出来。
偶尔会有肠绞痛,这样的夜晚最难捱,好在晚上有牛奶补贴着,她倒是没受太大罪,如果睡眠不足,就睡到空间里补一会儿,无伤大雅。
安然刚抱回来的时候,皮肤发黄,疑似黄疸,她给喂了多天含白蒿的中药水,才逐渐缓解下来。
满月之后的安然,皮肤不仅白皙了很多,连眼睛也看起来更有神了,听力没有问题,能跟着她的指引转头,总体来看,这是个健康的孩子。
只不过宝宝这个时候看什么都是模糊的,只要她能跟随她手里的东西转动眼睛,视力应该没问题。
因为有灵泉水为她排毒,所以她的皮肤白里透红,就跟拨了皮的鸡蛋似的,滑嫩的可爱。
不过跟后世白白胖胖的孩子比,她只能用瘦弱来形容,好在是足月的孩子,精心细养,健康方面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这个胖的界限,要好好控制,要不然会引起别人家的嫉妒和眼红。
非常时期,可不敢让别人抓住把柄。
但四个月之前,她的唯一主食就只能是奶,别的一概不行,就算有人告诉她喝米油面汤,她也不能这么做,担心孩子肠胃负担太重,不消化,能坚持还是得坚持一下。
姐妹俩虽然不去外面卖豆腐了,可如果村子里谁家要吃豆腐,就会提前跟姐妹俩说,汇总一下,抽出一两天的时间统一做,虽然赚的不如外面多,但闲着也是闲着。
有了孩子拖着她后,就更不乐意出门了,姐妹俩经常过来给她跳水洗尿布做饭,反而她们自己家没怎么开火了,因为孩子是她们抱回来的,要是什么都不管,就太不是人办的事儿了,所以主动承担了尿布的任务。
因为冬天太冷,所以百天之内宝宝是不打算抱出去的,就算出太阳,也是晴冷晴冷的天。
但不意味着不能在门口坐一会儿,既然出生在东北,就得承受得起东北的天气,直到感觉宝宝的脸蛋逐渐变红,才抱回屋子里,如此反复,当然,挑选的都是有太阳的时候。
然而事实有些残酷,因为扫盲班的报名情况,不太好,哪怕村里面的干部全员出动去做思想工作,报名的还是寥寥无几。
“我看呐,大家都是害怕了,一听说这扫盲班还得考试,就怯了。”
“真是没有远见,识字班多好啊,这都是长本事的好机会,你要是斗大字不识一个,出门去代销店儿,人家黑板上写的啥字,你都整不明白,多丢人啊!”
“对对,还是姐教咱们的乘法口诀好用,口算就能算出来了,不像以前,还掰着指头算,算白天,浪费时间不说,有时候还因为紧张算错账,现在好多了,只要乘法口诀背得熟,经常应用,咱俩这帐越算越明白了。”
村子里的俩初中生,一个是屯长家的孙子,一个是会计家的儿子,就这俩,还都是男孩子。
他们过来跟她交流的时候,本来是自信满满,甚至还有些瞧不起她,觉得她一个大妈也来凑热闹。
结果不交流不知道,单是人家提前准备的教案,就不是他们俩能做出来的,尤其那上面写的字,那就跟印刷体似的,太漂亮了,他们的趾高气扬,也因此收的严严实实,不自觉就成了安怡的学生。
整天老师长,老师短的,请求她教他们书法,遇到不会的题来问她的时候,她也会认真讲解。
“安老师讲的,比我们老师讲的都细致,很多方法都特别的简便,不愧是城里人。”
安怡一听这话,严肃的道:“我不是城里人,我也不是老师,这话不要乱说,以后叫我婶子或者姐。”
安怡不喜欢这些称呼,两个初中生也不敢较真,听话的改成了姐姐,因为婶子听起来就老,最主要的是,她并没有嫁过人。
后来,屯长将扫盲班和开春的土地改革连在一起,考核通过者有机会竞争一些干部岗位,这才有越来越多的人报名,因为岗位需求还不少,屯长也有欺骗的嫌疑,反正是将家里闲着的人,全都拖到了村委,分了三个班,三个老师一个人带一个班,每个班差不多三四十个。
来听课的男女老少,带什么的都有,有纳鞋底,打毛衣,剥蒜,掐辫子的,哎呀,真是五花八门。
但好在都还算听话,因为每间教室都有维护秩序的,闹不起来也乱不起来,加上安怡的课生动的很,讲个成语,能引据经典,已经不是简单的照本宣科了,而其他两位老师在安怡的启迪下,也做了很多的功课,所以识字课也变成了故事会,从故事当中看待人情世故,学习中国传统文化。
老百姓从最初的应付,到逐渐喜欢,只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每天就上午上一大节课,下午就是老百姓自己的时间,当然,她也会留作业,总之,是真的将识字班办成了她想象中的小学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