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一点就透,坏处是不咋配合写作业,这种情况下,她也不会死抬杠,做那得罪人的事儿,一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反正学的好的,可以有晋升的机会,学的不好的,普通人还是普通人,天生,和孩子学习一样,永远得靠自己,靠别人,成不了气候。
佛系老师大概说的就是她,她将课备好讲好,也算是对得起领导交代下来的任务了,至于大家听不听,学不学,对不起,她没时间,真不想因为这事儿,耽误她自己的时间,好在领导们也知道自己屯子里人的秉性,要不然为啥上课还有人专门维持秩序啊,永远都不缺刺头,不维护一下纪律,这些人怕是要翻天。
屯长唯一的要求就是,起码你得能把自己的名字,家庭住址,家里几口人,什么成分,书写清楚吧?
起码你能自己算的清楚账吧?
如果连这个最低级的入门你都达不到,那你这几个月学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在一个天气晴冷的下午,安怡正在家里逗安然玩儿,出了月的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儿,白白嫩嫩的,太讨人喜欢了,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就算不是自己的孩子,也养了个把月了,主要还是没觉得累,有人替换着,就跟玩儿似的,就把孩子养这么大了。
她们仨的母性光辉一旦释放,那是怎么也收不回来,没事儿就捏捏她的脸蛋,亲亲她的脚丫子,换尿布的时候再捏下人家肉肉的逗她的时候,还会嘎嘎的笑,太招人稀罕了。
然,就是这么美好的下午,一道凄厉的哭声惊得安怡手一哆嗦,虽然她不住在村子中间,可她耳力好,再者冬天的乡村特别的安静,不下雪的时候,连雪簌簌落下的声音都没有,唯有偶尔走过的人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两个老妹儿看孩子睡着,也回家休息了,顺便再干点儿自己的事儿,没想到才没走一会儿,村子里就传出这么可怕的声音。
她倒是想去看看发生什么事儿了,可孩子就只穿了薄棉裤和棉袄,不方便抱出去,索性等姐俩来,问问是什么情况。
哪知道没等十分钟,彩花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姐,快,我三婶儿家的孙子掉到锅里面去了。”
众所周知,东北的炕上都有一个放锅的地方,她当初就是觉得危险,所以把锅台造到了堂屋,但是里面的灶膛却是连在卧室里的,可有的人家锅就在炕头的位置,这种情况,夏天还行,不咋用,只有烧霉味儿的时候,才会点着,但冬天可是每天都在用啊,孩子这种情况下,是最危险的,几乎每年都有听说掉到锅里面的。
彩花来叫安怡,人命关天,说了大概位置,她就往出事儿的那家跑,就算不熟悉,只要找家门口最多人就行了,到了那儿,秋霞一把拉住了她,朝她摇了摇头:“姐,人已经不行了”
气喘吁吁的安怡脚步一顿,“孩子多大?”
“八个多月,还是男孩子,就上了个茅房,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烫的,”
“就没听到哭声?家里就一个人?”
秋霞把她拉到一边:“奶奶出去找人唠嗑了,他娘就只上了个茅房,听见孩子哭了,还以为是找不到闹人呢,没想到是出了这事儿,”
安怡深吸一口气,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咱们回吧,其实很多事儿都发生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孩子母亲怎么样了?”
“已经晕过去了,不过,这事儿八成会闹的凶,因为这是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孙子,前头有仨闺女了,”
安怡不忍再听下去,抬头看了眼那家的院子,看着聚集在门口窃窃私语的人,转身回了家。
当彩花知道孩子已经没救了的时候,眼睛一下就红了:“那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可调皮了,人人都夸是有福气的,可哪里想到,福气就只有这么一点儿,这件事谁都不怪,能怪得了谁?谁想这样?难道当娘的连上茅房的时间都不给?不过依我婶婶的性子,怕是她儿媳妇要挨打。”
东北的老娘们儿性子泼辣的不在少数,这件事儿可大可安怡对彩花道。
“你回头劝劝你婶子,当娘的比谁都要自责,就莫要再责怪她了,否则一个想不开,可能仨闺女都没娘了,这是很严重的事儿,要多安慰她,千万不要再责怪她。”
说是这么说,劝是这么劝,可事儿毕竟没有发生在他们身上,彩花不仅劝了堂嫂,也劝了婶子,可这场婆媳大战,到底还是发生了,一个责怪对方不该上茅房,就算拉倒裤子里,就算抱着孩子去,也要把孩子看好,还说这种事儿发生的那么多,为什么不长记性?另一个责怪对方,为什么要出门唠嗑?人家家就那么好?你要不去,孩子会出事儿吗?
人就是这样,不出事儿皆大欢喜,一旦出事儿,绝对互相责怪,就想推卸责任,寻求心理上的慰藉。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好歹纾解了内心的懊悔和自责,可就怕钻牛角尖的人。
男人打,公婆骂,十月怀胎的儿子死了,彩花这位堂嫂终究还是没能承受得了舆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