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人是在惋惜,这么好的教育苗子,咋就乐意猫在乡下的小学里教一二三年级呢?
校长已经不止一次的找她吐槽,“那些人要吃人哦,我只要一开会,他们都问我要人,乡下小学怎么了?乡下小学就留不住人了?咱们白家湾有山有水,美着呢,你可一定找争气,给咱乡下的小学争口气,让他们看不起人?”
不过说是这么说,其实校长也很好奇:“你的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要留在我们公社小学?不去县里面?我觉得就凭你这水平,将来就是去市里面,省里面教书,都是抢着要!”
“人各有志,我觉得咱这里就很好,为什么非要去城里?我家就我们母女俩,也没别的负担,够我们生存就行了啊!”
安怡不知道,因为她这句话,校长连夜就去找公社大队长谈话了,为了留下安怡,他们除了给安怡申请公办老师的工资之外,还打算给她申请半份的工分,也就是说,满分十分工分的话,就给她五分,这样一来,到了年底,她也能多少分点粮食。
这个时候的公社还不是很完善,都是从互助一路改编至此的,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生产公社。
真正蜕变是在大炼钢铁之后吃大食堂,那是转折点。
距离面试还有差不多半个月,这半个月,她除了日常上课、调课之外,还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
因为所谓面试,就是公开课,是真正实力的角逐场。
就算她笔试全县第一,也无法保证公开课能拿第一,毕竟强中自有强中手。
到了县里面她才知道,考场很多个,而她一个人就占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面试官最先让她讲的不是语文,而是书法课,书法课下课之后,让她休息了二十分钟,直接进入语文课。
语文课后,面试官又问:“其他科目,你再选一个来讲吧?”
上下五千年她不知道走了多少世,历史她翻得最多,所以她选择了历史课。
考试结束后,她没有在县城多做停留,直接回家了。
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8月初,她不仅拿到了语文的高级职称,就连书法和历史她也拿到了?
天啊,如果她八门课,是不是要给她发八个证书啊?
考一次就拿到三个证书,她大概是全县唯一的一个吧?
领证书的那天,县里重点初高中都向她伸出了橄榄枝,最后她实在推辞不掉,就选择了历史和书法,一个在初中,一个在高中,不偏不向。
她到底舍不掉村子里的孩子们,就提出了不坐班,只上课的要求,包括小学那边也是,早上上完课她就回县城,上完课再回村里,这样一来,她每个月的工资,大概能拿到四十多块,换算后的。
而且学校方面也说了,只要她有需求,可以帮她解决住房的问题。
她之所以敢这么做,其实是因为她有自行车,到村子这边就说是学校方面帮忙解决的自行车,有了自行车,她每天在路上一来一回只需要两个半小时就可以了。
听起来很远,也是想自己的生活更丰富一点,因为这样并不耽误她什么事儿。
她对中学和高中那边说的是,孩子有人帮忙照顾,小学那边说的是城里的学校帮忙照顾,其实孩子还是她自己照顾,让她多在空间待些时日,也没什么不好,等三岁,送到育红班,会更方便。
晌午饭都是在空间吃的,现在她上早上两节课,大课间就骑车往县城赶,要是碰上不可抗力的坏天气,就会给学校方面打电话调课,因为她实在是个人才,学校宁愿麻烦点,也要先把人给留住,等孩子大了,就不信她还愿意这么折腾,肯定会选择把孩子户口落到县城啊!
有送上门的商品粮户口,为什么还稀罕农村的户口?莫名其妙啊!
莫名其妙啊?根本什么都不懂,她现在只是兼职,就算要舍弃,也是随时将城里面的工作给舍弃。
因为要不了几年,老师就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早点抽身,比什么都好。
而在乡下的学校教书,才是真正的安全。
所以趁着这几年,能捞点本钱,就捞点吧!
只有她更努力了,外面的人才知道他们家条件好,是因为她拿时间换来的。
每天这么折腾,换谁能受得了?
光是这崎岖不平的路,就算是骑车,五脏六腑也能掂出来了吧?
考虑到天气情况,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幸运的在乡下小学碰上坏天气,还有可能在城里这边遇上,所以要是能找个房子,有个落脚点,让秋霞她们时不时的过来吃个饭,改善个伙食啥的,也是有必要的。
但是如今城里面住房紧张,家家户户都是十几口子人挤在一二十平方的家里,上哪儿买房子?买的着吗她?
明知道不可能,但她还是不想死心,下午放学之后,趁着天还算亮堂,就在县城转悠着卖鸡蛋,顺便从那些买鸡蛋的人的嘴里面打听消息。
因为她每次都会易容乔装,所以也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