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就不见了人影,无处可寻。
算算年纪,这个人最多四十出头,咋的还比她老那么多呢?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本来这个年代的人生活水平就不高,和她这喝灵泉水,吃空间食物养生的人怎么能比?如何比?
她在空间的时候,经常不戴面具,长期戴面具,使得她皮肤都变成敏感肌了,但是好处是,白皙又漂亮,是真的很漂亮,安怡的样子有多丑,伊水就有多美丽,哪个女人不爱美?可她的身份还有很多地方不够清楚,万一将来涉及到什么,她也能来个金蝉脱壳。
不过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因为伊水是没有身份的,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该怎么申报自己的身份和户口呢?没有身份和户口,如何买房落户?
所以,当下保护好安怡,就等同于保护好伊水。
安怡从11月中离开定远县,到1955年元旦过后才又回到定远县,差不多去了两个月,收获是兑换了不少好东西,整整一箱子的珠宝首饰字画,外加几十套大大小小的上等好家具。
空间出去的都是战争年代积攒的一些物资,对于解放之后的攒下来的物资,是没有任何影响的。
回到定远县后,天已越来越冷,雪越下越厚,什么车都不通了,更别说自行车,人们的出行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11路,di走。
雪都到她大ui根儿,四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分不清哪儿是哪儿呢,也就能靠路边的树和界碑找地方,她穿着厚厚的皮裤,外面又套了一身防水的衣服,一路艰难的往家走,走个半小时,就得进空间歇一会儿,一个是防止冻伤,另外一个就是实在太累了
这么厚的雪,真是让她大开眼界,怪不得家里的房子没人也要烧炕,不烧炕怎么化雪水?
她在回乡下之前,已经把在县城房子里烧了炕,堂屋三间,东西厢房各烧了两天的炕,等雪水化了大半,她才往家走。
从县城到乡下的这段路,平时骑车可能也就一个多小时,但是用步行加蹚雪,她整整走了两天,一边歇,一边往家走,过往也不是没有一个人,大家都以这种方式蹚雪走,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因为雪还一直在下,即便是清雪,也只是清理本村的路,谁能想到这大雪天还有人往外走回来啊!
所以哪怕安怡回到了村儿,也没人知道,因为那个时候天都黑了。
安宁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好显露出来,首先光这段路,她都没办法解释,抱着这么大的孩子,她是如何蹚雪爬回来的,不现实,干脆就不提,等开春之后再说也行。
安然时隔两个月没见她,哇的一声就哭了,那委屈的小模样,让秋霞啼笑皆非。
“你这小安安,真是伤了你二姨和三姨的心了,我们对你不好吗?看到亲妈就忘了我们的好了?”
彩花也是哭笑不得:“姐,我们本来在那边住的,结果她晚上看到陌生地方,好像极度不适应,哇哇直哭,但是抱到这边之后,就不哭了,晚上把尿一次,喝一次奶,就能睡到大天亮,简直不要太省心,你给教的太好了,连这么大的孩子都知道心疼人。”
安怡也特别的想念自己的乖宝宝,换好衣服,洗了手之后,抱着安安不撒手,使劲儿的亲了亲。
“丑妈妈香吗?有漂亮姨姨陪着你多好啊,真是不识好歹。怎么样?这俩月没给你们造成负担吧?”
“看姐说的,咱都是一家人,哪能说两家话呢?我们俩白天就带着安安一边学习一边玩闹,屋子里烧的可暖和了,别人都去上扫盲班,我们俩就在家里预习你给我们的新任务,虽然有很多一知半解的地方,但囫囵吞枣也把初二的课程学了一遍,接下来你再跟我们细致讲一遍,应该就差不多了。”
安怡点点头,“我刚随手翻了下你们写的笔记,不错,一看就知道认真对待了,好好加油,如今的你们,已经干掉了全国百分之六十的人不止,接下来真要上个高中或者技校啊,各大单位可能都抢着要,只要各方面俱佳,当个小干事啥的,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学历在关键时刻,可能比户口都要管用。”
现在他们一个班才十来个人,二十个都不到,而且每年都在减少,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越往上越难学,越往上家庭负担就越重,现在谁家不是七八个孩子,十几口子人?
像她们俩这样,背后有人供吃供喝供学习的有几个?所以说,与其说她们是不幸的,倒也不如说,她们成功逆袭,人生中很多的挫折,大概也是为以后的路铺就,只要熬过去了,迈过去这道坎,就离成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