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安怡慧眼呢,从见他们的第一面,听到那几句——
‘伊水来了就好了,咱们就有仰仗了’
‘让伊水给咱们买好吃的,算算年纪,她指定嫁人了,说不定孩子多多大了呢!她不能不管咱们。’
……
如果不是这些话恰好被她听到,她说不准真有可能一冲动就认了这门亲事,幸好幸好!
收养的孩子好歹还懂得感恩,知道干活,可这一家子亲戚呢,啥也不干,就等着天掉馅饼,哪儿那么好伺候?
就算真是亲人又如何?坚决不认就对了。
*
7月中旬的一天中午,她回县城的家准备做晌午饭,狗窝里传出高低不平的犬吠声,她皱了皱眉,走过去一看。
“唉呀妈呀,坚果你生啦?一,二,三……四,我天啊,你居然生了四只小宝宝,还颜色各异,白毛黄点,黄毛白点,褐色黄点,纯白,这,这是不是也太乱种了?”
“三公一母啊,怎么能有母的呢?不想再伺候月子婆娘了啊,坚果啊坚果,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她赶紧将坚果的窝整理干净,稻草重新铺,原来的垫子脏兮兮的直接扔火里烧了,又给它重新找破褥子垫,之后给坚果准备了奶和鸡蛋,配着杂粮馒头碎。
“这几天给你多吃点好的,多下奶,好喂喂它们。”
这一下多出四只宝宝,还挺不适应的,等安娜和安琪回来,也有些发愁。
“姐,现在人还养不活呢,怕是没人要的,”
她们说的是实话,“回头咱们乡下的家放一只,余下的,我慢慢送人,以后且不能把坚果放出去了,”
实在不行就放到空间里吧,随便它们去生养泛滥,反正地方大,到时候也别说残忍啥的,吃鸡吃鸭吃猪肉,和吃狗肉又有什么区别?大不了当肉狗来养了。
反正送出去也没人要,等长大了再送,那和她养着等杀性质有啥不一样?
在她看来,和她有感情的只有坚果自己,它的孩子们可和她没有什么关系,感情自然没那么深。
与其留着成为别人的攻击对象,倒不如早点做安排,当然,如果它们有更好的去处,她倒也愿意把它们送养。
安琥的户口从城镇转到农村之后,粮食补助变成了一天一斤,一年三百五十斤左右,当然,这粮食都是带皮的,和城里面分的21斤纯粮是不一样的,折合一下的话,也不会差太多。
安琥原本想加入生产队,不过被安怡制止了。
“你好好学习,其他的不用管,等你拿到小学毕业证,可以去当兵,也可以继续往,看你自己的水平,再怎么样,都比在地里面刨食强。”
即使是小学毕业去当兵,也算有文化的了,但他的年龄毕竟在那儿摆着,真要等初中毕业了,那肯定当不了兵了,所以安怡的意思就是小学毕业想当兵就去,到时如果部队再有提升学历的地方,就积极报名,继续往考考,万一能在部队出息呢?可不就比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强?
自打心里面有了成算后,这孩子比平时似乎更努力了,早起来拿着安怡给的唐诗一个字一个字的认,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刚开始吭吭哧哧,后来经由安怡的提醒,越来越顺,认的字也越来越多,所背唐诗也是呈台阶式升。
安怡不仅提醒他字的读音,还会解释这个字的意思,这首诗的意思,让他明白诗句的意思后,能更快速的理解并记忆,这是一种很好的记忆方式。
当然,之前买的字典也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不过汉语拼音是五五年到五七年才修改出来的,五七版本的要比五三和五五版本的更全面一些,她也是按照普通话来教的。
因为拼音还没出来,发声什么的要按照先前的体系教的话,会给她造成一定的错觉,老是出错,根本没办法教,有时候只能说他认识这个字,却不知道它是多音字,在多种情况下如何运用,所以安怡在教他们发音的时候,别提有多憋屈了。
要不停的纠正,偏偏又没办法解释原因,更说不出来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发音,人家从小到大都是那么读的,你突然站出来说这字应该这么多,肯定有不少质疑的声音啊!
纠正质疑的多了,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否则一节课就要和这些声调抬杠了。
那么,没有拼音字母之前,我们是怎么学发音的呢?
其实采用的是直音或反切的方法来给汉字注音。
所谓直音,就是用同音字注明汉字的读音,如果同音字都是生僻字,就是注了音也读不出来。
反切呢,就是用两个汉字来给另一个汉字注音,反切字与所注字的声母相同,反切下字与所注字的韵母和声调相同。
不管是哪一种方法,听着就觉得绕,更别说读和用了,那简直就是魔障,用起来都不方便。
关于汉语拼音的发展史啊,很长,简单来说呢,我们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