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炕上烘干。
“年前送完节礼,咱们家就要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了,这次回来,队长还送了咱一篓子的虾,回头白灼一下,给孩子们包虾饺吃。”
东北的河虾个头也很大,所以是能剥出虾肉来的,而剩下的虾头和虾壳,则留着炖汤喝。
物资紧缺的年代,虾壳子一般都是家里的大人吃了,安怡一口没舍得吃,都给了安琥。
腊月二十八,安怡让安琥代替她去找古晟要钱,原以为会费一些周折,没想到晌午前孩子就回来了,还真的拿了一根金条回来,看到金条,安怡冷哼一声:“就知道他有,也算这个人没白救。”
转过脸就对家里的成员道:“今天中午我给你们炒鱿鱼吃。”
海鲜她一早就冻到了外面的雪窝里,扒拉出来用井水化开,清洗干净,切成断就可以配着辣椒炒了,他们家的井是本来就有的,可给他们省了不少的麻烦,要不然可能还得化雪成水。
安怡有很多外地的同学,变着法的给她邮寄好东西,当然,不是无偿,而是她给汇钱才给寄的,相当于他们买来的,这样空间的东西才能过明路。
晌午的主食是蒸的杂面窝头,杂菜窝窝,爆炒一个鱿鱼,炖了个大锅菜,一家人围着灶台吃饭,不仅暖和,还能保持食物不冷掉。
“你到姓古的那儿,他就没说点啥?”
“我拿着安妈您给的借条给他看,他问我是不是你的儿子,我说是,又问我你怎么自己不来,我说您在家包饺子包包子呢,还把您交代我给他的冻包子冻饺子给他了,他看了之后,什么也没说,就从枕头下拿出手绢包着的金条,还说让我转告您,从此以后两清了。”
安怡呵呵一笑:“可不就是两清了,他花钱治病,倒也没什么毛病,”
“妈,那人挺可怜的,这么冷的天,他家算不上暖和,也不知道是不是柴火不够用了,反正不怎么暖和,锅灶里也啥也没有,就好像什么也没准备一样,”
“管不着,那都不是咱们要管的事儿,咱家有吃有喝有柴火就行,可怜人多了,你可怜不过来的。”
“安妈,你还不是可怜了我?还有两个妹妹,”
“还有我们俩,所以说啊,你安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行了行了,大过年的,说这些扫兴的事儿干啥?反倒是你们几个,都给我敞开肚子吃,晚上可就没这么丰盛了,一天就这一顿好的,晚上咱们吃山野菜杂面条,”
腊月二十八的晚上,趁着他们都睡了之后,安怡进空间的老母猪,因为它的儿子闺女已经长大,用不着它了,再长这肉就不知道该怎么吃了,所以拖到空间的角落里,用围板挡住,不让牲畜们看到,从猪血到猪内脏、猪骨、猪蹄、猪肘,一点点的剥离,一点点的剔除干净,最后还搜罗了一大盆的猪板油脂。
腊月二十九就拿出来搁到大锅里加水给炼化了,炼出来整整三大瓦罐的费油,基本上肥肉全被她炼化了,空间里就剩下了瘦肉。
光油渣就有一大盆,弄出一小碟撒上点盐,俩闺女吃的可香了,安琥看着拼命咽口水,安怡也给他整了一碟,轮到安琪和安娜了,两个人忍着口水:“我们吃饺子就行了,不用给我们了。”
都是孩子,她们俩大人也跟着凑热闹,不合适啊!
安怡啼笑皆非:“好,今天咱们吃酸菜馅的饺子。”
酸菜配着油梭子,哎呀,那么一剁一包一煮,是又解馋又饱腹,作为东北人特有的美食,不止孩子们喜欢,她们几个大人也很喜欢,只要一有空就包饺子,还非得是酸菜馅的。
油梭子一次吃不完,就装到盆里面,放到外面冻起来,啥时候想吃了就再做。
这些年她在空间杀猪的次数不多,统共才三次,原来的一家五口,现在就剩下了一公一母,它们的年龄也到了交配的时候,再过几个月,兴许就能再生出小崽崽。
当年她抢的物资里也有不少肉,不过小日本那边海鲜多,像是牛羊猪肉并不多,这么多年过去,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所以才会用得着她杀空间里的猪。
一头猪差不多能吃大半年,因为这大半年还有鸡鸭鹅、海鲜、蛋类、豆类补充蛋白质,所以吃半年并不夸张。
她打算明年开春把母牛给杀了,小牛一公一母也已经长大,公牛已经杀掉了,等着两只小的到了发情期,交配之后,就算接上了。
空间的牛奶她储存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桶都装的是牛奶,即便断个半年也不影响孩子们的日常所需。
鞭炮这东西怎么说呢?其实只是个民俗,且不说这年代没有批量生产的那个能力,这样的工厂还特别的危险,所以即使你有钱也很难买得到,安怡本身也不封建迷信,甚至连家里的春联,也只贴了大门,院子内的,灶王爷啊,还有什么土地爷啊的,都没买,也没贴,贴在外面也是应个景,家里的她也不会烧香拜佛,干脆就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