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你说他们没管就走了?”
郭雷听到手下的汇报,愤怒的拍了下桌子。
“他怎么能这么走了呢?人是他伤害的,他难道不觉得理亏?”
手下的那些虾兵蟹将下意识的想撇嘴,你当人老大的都不管,指望人家替你善后?做梦的吧?
郭珍珍在旁边听了,也是一脸的讽笑:“哥,你也太天真了吧?你的人拿着刀砍人家诶,人家反手伤了他们,没听说过事后还要赖人家给看病的,你是不是也太可笑了?要我说,你也别在这儿喝闷酒了,赶紧麻溜的赶回去把人救了才是最要紧的,今天你如果不管,以后可能就没机会管了!”
“郭珍珍,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你别忘了,咱娘就是被你活活给气死的!”
不提自己老娘还好,提了郭珍珍更恼恨这个哥哥了:“那林伯伯呢,他的死要算在谁头?”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林森那个混蛋,我告诉你,只要我喘气儿一天,就不可能让你嫁给他。”
郭珍珍笑了:“你想嫁人家就一定会娶?你可笑不?我娘气死了人家的爹,我哥还祸害了整个山寨,搅得人家鸡犬不宁了那么多年,你以为林森会喜欢我?别搞笑了,他不杀我就是对我最大的仁慈,我也没想过要嫁人,你放心,像我这么恶毒的女人,怎么可能有男人愿意要我?我不嫁人,我要看着你是怎么输的一派涂地的!”
“郭珍珍,你!”郭雷气的直跳脚,然而郭珍珍却是蔑视的扫了他一眼,就起身离开了。
留下郭雷满肚子火气没地方发,偏偏手下还没眼力界:“当家的,山下的兄弟怎么办?”
郭雷去就是一脚:“怎么办?怎么办?让他们死去,都是废人了,拉回来有什么用?你们谁看不过就去救,救回来自己看顾,跟我郭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也别想从我这儿拿走一分钱来给他们看病!滚滚滚!”
魔鬼一般的咆哮之后,手下连滚带爬的出了山洞,刚出山洞,脸的惶恐色就变成了憎恶和不屑,甚至还回头对着山洞的方向tui了一口,然后头也不回的下了山。
郭雷还不知道自己此举有多无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手底下的人已经走了大半,再后悔已经来不及。
——
等林森和申晴回到山脚下的茅屋,看着驴车的粮种,她发愁的看向林森。
“这个……,要找人帮忙扛去吗?”
林森和茅屋里的老夫妇同时一笑:“扛什么扛,咱们先回去,自会有人帮咱们送回去。”
申晴偷偷的扯了扯他的袖子:“喂,你们这儿是不是还有什么机关暗道啊,可以运送粮食物资的那种专用渠道?”
林森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何以见得?”
“我就是看山路其实并没有多少人踩踏的痕迹,但是每天出山的人似乎很多,所以我怀疑,”
林森呵呵一笑,“你猜?”这女娃子,观察的还挺仔细。
申晴无语的哼了一声,“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猜什么猜?老娘就是不猜!咋地?”
申晴跺了脚就走,然而林森却因为她自带的口语‘老娘’而瞳孔轻震,偏偏,说话的人还不自知。
这要怎么算?
难不成真如那个余景天所说,自己亲自押解山一位婆娘?
女扮男装的压寨夫人?
嘿,似乎有那味儿了!
回到寨子里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申晴和林森一起,到灶房随便要了点咸菜和馒头啃了啃,兑点热水算是将晚饭解决了,等回到后山的窑洞时,大家伙都已经躺下了。
这个年代和五六十年代的人差不多,饭后没有任何娱乐节目的老百姓,都会选择天黑之前将该做的事儿都做了比如吃饭洗碗,打扫屋子,天黑之后就躺在床,睡不着也要躺着,因为你没别的事儿可以做。
申晴环顾一周才发觉,这个家似乎还欠缺一盏煤油灯。
余景天听到她回来的动静,直言:“炉子里给你温了热水,一会儿你可以洗漱一下,对了,吃饭了吗?”
申晴‘嗯’了一声,“吃了,你们晚吃的什么?”
“老样子,馍菜汤。”寨子里的人过得并不富裕,吃的都是自己种的粮食,掺和到一起筛出来的粗粮和细粮。
细粮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会吃,平时都是吃粗粮,日子和五六十年代差不离,虽苦了点儿,但赖好能够填饱肚子。
时下差不多是阳历3月底4月初那样,种下的蔬菜还没成熟,不能吃,去年冬天储存的萝卜白菜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大家平日里都是靠新鲜的野菜和去年腌制的咸菜过日子。
想要改变这种情况,就是得想办法去寻找产量更高的食物种子。
第二天一早,粮种就被运送到了后山的窑洞前,看着那么多的粮种,余景天都觉得过分了。
“你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