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带回虱子,要不然可够她闹腾的了。
余景天他们这次去庙会可没空着手,带去了很多他们用稻草编制的工艺品,卖不卖的动不知道,反正兴致挺高的,她说要给他们钱,这货也没要,说他们有钱,还让她在家等着,也不知道会带回来什么好东西。
申晴能文能武,又擅长女红、厨艺,如今已成了寨子里的传奇所在,经常有邻居上门来找她唠嗑,其中想把她招成女婿的可真不老少,每次看到那些人往他们家这边走,她就头疼的喊自己妹妹出来。
“就说我睡了。”每次只要一看到那些人往他们家这边走,她就赶紧回家把妹妹提溜出去应付。
从窑洞进去,穿过巷道,她房间还专门装了一个门,所以,只要看到门紧闭,他们就算想找她喷空,也是没法了。
四个妹妹住在外间,褥子破是破了点儿,但被子还算新,每次这些人过来,都会进来看看这,摸摸那,幸亏家里的东西,值钱的她都放在空间,不值钱又要放在明面上的,就放在了地窖,剩下能留出来让人看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所以他们摸摸看看无所谓,在妹妹的眼皮子底下,他们也带不走。
能舍得花钱来她这儿学习的,都不是很小气的人。
而那些抠唆想要来蹭着学习的,都被她直截了当的撵走了。
你想留下来看,可以,一次不交钱,可以,我还能容你两次三次?那不可能!
所以,次数多了,她也就没有好脸,该撵走撵走,你不走?不走我今天不讲课,大不了教姐妹们复习原先学的,先练习练习,等啥时候把你熬走了,我们再啥时候开始。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气?”
每次听到这种话,她都一笑置之,对不住,我是靠本事吃饭的,还真就小气了,你能把我怎么办?
至于辱骂她不是男人这种话,她一点不在意,因为她本来就不是男人啊,有啥可在乎的?
众所周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寨子说是山寨,其实和乡下的村庄屯子没什么两样。
甚至这里的人还不如村子里的老百姓,对比之下,他们不足够知根知底,言行举止带了丝痞气和无赖,不是像村子里那样土生土长,很多都是一个姓氏,一个家族出来的,盘根错节,复杂得很。
可是寨子里就不一样了,天南海北,哪儿的人都有,之所以都处在这儿,就是因为逃荒。
大家如今能够和平共处,完全是因为林森的合理化治理,真有哪天他治不住这些人了,那这个寨子距离土崩瓦解也都差不多了。
就这样从日出到日落,天已经黑的不见五指的时候,下山的人才陆续的摸黑回来了。
申晴带着四位姑娘天黑之前就已经将饭菜做好了,可愣是多等了一两个时辰,这些人才回来。
她今天特地发了面,用粗粮烙了白菜豆腐馅的饼子,还熬了一锅粗粮糊糊。
她们做好之后,因为饿,就每个人先吃了两个,结果谁也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这个点儿。
这些小子去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的,回来之后一个个累的直呼腿疼脚疼。
想想也是,能不累吗?去的时候靠两条腿儿,回来还是靠两条腿儿,估摸着在县城顶多就待了两三个时辰就得往家走了吧?
问及他们带过去的编织品,出人意料的居然全都卖掉了?
申晴有些难以置信,昏暗的油灯下,她一边烧火给他们热饭,一边惊奇的问他们。
“这可是咱们头一批做出来的,算不上精巧,怎么就卖出去了?”
“卖的便宜点就行了呗,我们可不像狗蛋他们那样,死咬着两文钱五文钱不丢嘴,我们只要有人要,就给,反正实话实说嘛,刚开始做,做的不好,就给个辛苦钱就行,人家看我们实诚,也就没好意思高价钱,大的三文钱,小的一文钱就都被买走了,我们卖完了,狗蛋和他娘还没开张呢!”
去的时候背的大大小小的编织品,一共卖了三十五文钱,这三十五文钱,余景天又添了六十五钱,凑够一百文,买了十斤的猪肉,抢到的还是上好的五花肉。
“猪肉都十文钱一斤了?看来过年涨了两文钱,年前那次买还八文钱呢!”
“该过年了,当然什么都涨,除了猪肉,我还花二十文钱,买了一些碎布头,看看回头能不能给我们做几双鞋?”
余景天从背篓里倒出来大半篓子的布条,申晴虽然看不清颜色和大小,但是能摸得到手感,二十文钱是不是买的有点少了?
结果旁边的小五又倒出来大半篓子,她一看,别说做鞋面了,就是做袜子裤头,那也是够了的。
男孩子穿啥都费,这二十文钱花得值。
申晴把饭热好之后,招呼他们洗手开始吃饭,看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问。
“咋滴?晌午在县城也没吃顿好的呀?”
当她看向余景天的时候,后者一边啃馅饼,一边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