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死的跑出来揭露他,谁会以余孽的罪名来抓她呢?
没有,哪怕他们说的有多真,也没有人过来抓她,反而因为她女扮男装做了八珍楼的大厨,而让更多人过来关注她,订单量甚至都排到了年后。
再看看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好处的金家人,在发现外甥女平安无事之后,有些不理解啊,幸好衙门里有人提点他们,在他们知道以后她都不会有事儿之后,再看她现在的生意越做越大,就生出来巴结的心意。
他们承认,当初并不想那么做,可因他们没有善待两位老人,申晴对他们极其厌恶,哪怕他们找上们来,她也没搭理他们,正是因为她不搭理他们,才导致这些人心生报复,去衙门里告发她。
棋差一着,没有算到今时不同往日了,即使是天大的秘密,也没有人受理,还以前朝的事儿金陵过不受理为由,将他们赶了出来。
这下好了,把人彻底给得罪了,然而为了过上好日子,这些人舔着脸缠上她,非要祈求得到她的谅解。
申晴只觉好笑,得亏这些人还不知道老太太跟老爷子跟她住在一起,他们甚至还大不孝的说两位老人家已经因为长途跋涉,去了。
瞅瞅,多么恶心的嘴脸啊,她沈清就是把钱都捐出去,也不会养这一家子的白眼狼。
可厚脸皮的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不要脸,也不觉得丢人,就这么天天领着全家老小来八珍楼闹,店里面那么多好吃的,随便施舍给他们点儿,一家老小今天一天都不会觉得饿了。
被人赖上的感觉不怎么好。
可金家怎么说也是外家,她不好动手,只能选择无视,甚至在他们大呼小叫的向路人表达对她的不满时,她也选择沉默。
若非八珍楼的食客太护食儿,只怕这招牌被他们这一闹,很难再维持下去。
余景天从来都是能用拳头说话,从来不用嘴,看着自己媳妇心生烦恼,他如何不恼?
众目睽睽之下,就将金家一众老小用麻袋套着,扔到了城外。
有人敢提出质疑,他会理所当然的将他们干过的事儿说出来,包括饿死亲生父母的事儿。
反正他们说老人家已经死了,那就让死人出来好好照顾他们,谁让他们这么恬不知耻呢?
然而金家人就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余景天把他们扔出去,他们爬回来继续闹,继续恶心沈清。
最后还是林森的手下知道了这件事,把这事儿给他说了,也不知道传回来的是什么消息,反正在余景天第次把人扔到乱葬岗之后,金家人就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余景天还觉得稀罕,专门派人去找过,然而这些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真的找不到了。
没有了金家人骚扰,沈清的生活终于又恢复了正常。
林森是在下第一场雪之前,回来的,回来之后就塞给她一沓子银票,沈清惊诧的接过去一看。
整整一千两?
除了一千两银票,还有金家上下十七八口子人的卖身契。
看到卖身契那一刹那,她总算明白这一家子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了。
“你把他们给卖了?”
“嗯,卖到煤窑子了,卖身契在你这儿,你啥时候想把人弄回来,就把他们的卖身契还了,自己看着办,钱和契约都在你那儿,你自个儿瞧着办,我不干涉。不过,日后遇到这种事儿,也不能再这么优柔寡断了,善良的人,往往会被当做软柿子来捏!”
申晴这才抬头去看林森,两年不见,他更黑了,也更壮了,个头似乎又高了点,现在她站在他跟前儿,只到胸口,说话得抬着头说,很费劲。
因为一路长途跋涉,胡子拉碴的一脸沧桑,感觉比实际年龄还要大上几岁,但是男人味儿似乎更足了,眉眼之间多了一些肃杀之气,较之样貌越来越精致的余景天来说,他大概要往粗犷二字上发展了。
现在的林森越来越有土匪的气质了,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奔波的时候,恨不恨自己昔日的同行?
申晴这几个月赚了很多,她将这些钱抽出五千两用于流动资金,剩下的三万两,尽数交给了林森。
“你奔波在外,用钱的地方更多一些,见到的人也多,你看谁需要帮助,就伸把手。”
林森看着手里的钱,有些吃惊:“这可是你好不容易赚的,你就这样给我了?还想让我拿着去当散财童子?你这是什么脑回路?”
申晴无所谓的耸肩:“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咯,我赚那么钱干啥?还不是享受这个过程,至于这些钱搁在我这儿,那就是死的,放在你那儿才能让他们发挥真正的价值,拿着吧,我暂时不需要那么多钱,况且我年前还有很多订桌,手里的钱却不了。”
“不是,我是好奇你是怎么赚的这么多钱的,你才回来多久,三万两?嗯?你知不知道我们转运一趟货能赚多少?多的时候上千两,少的时候只有几百两,过的还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你呢?随手甩过来就是三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