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问题?”
六叔赶紧摇头,“四哥我没问题,”
爸爸接着看向三伯:“三哥,第二轮的时候,我轮九月吧,也好赶得上收玉米,种小麦,”
三伯这个时候也不好说啥了,毕竟五叔前面就答应换了,于是养老的问题,就这么算是说好了。
爸妈因为解决了头等大事儿,也是小小的松了口气。
大伯是工人,在市某机械厂,虽说和爸爸在一个城市,但他们几乎没有联系过。
过年大伯回来,也就一周的时间,平时还得指望大伯娘,他们家新盖的两层楼房,虽说有三个孩子,但给爷爷奶奶倒腾出来一间屋子还是可行的,所以当天晚上,大伯就帮着爷爷收拾了一床被褥,和几件换洗的衣服,直接就锁门去大伯家住了。
也就是说,整个正月,爷爷奶奶都要在大伯家过了。
二伯家在县城,自然不可能回来伺候,要将他们接过去住,可二伯家的房子只有两室,所以正计划着在堂哥的屋子里再摆一个上下铺,堂哥睡上铺,爷爷奶奶睡在两张床的下铺。
二伯是银行职员,二伯娘是老师,表面上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至于这背后如何,就不是他们小辈能管的了。
爷爷奶奶不在家,他们家的饭菜也就随心所欲的多了,因为不需要照顾老人的口味儿了,不过年三十晚上,爸爸还是让她和妹妹去给爷爷奶奶送了一盘妈妈炸的酥肉,算作给二老的除夕加餐了。
大年初二,妈妈带着她们俩去了外公外婆那儿,老爸不想去,主要二姨夫也不去,他去了觉得有些趁,于是宁愿在村里大树下烤火看人打牌。
平时去外公那儿还行,过年过节吧,她也不愿意去,一个是亲戚多,再来就是她不爱吃萝卜肉的饺子。
每年去外爷那儿,舅舅们是不管饭的,都是她们自己做,而每次都是包个饺子,饺子馅是外婆提前做好的,他们老两口现在还自己做饭,过年觉得吃几顿饺子,就很不错了,从没考虑过炒菜,凉菜什么的拼盘。
虽然他们家比着外爷那儿也多不了多少,但总觉得还是妈妈做的更好吃一些。
起码他们这边有莲菜,有蒜苗,芹菜,而外爷外婆那儿,就只有萝卜白菜,包饺子的肉,还是而已送过去的。
舅舅们是分文不出,一点贡献都没有的。
压岁钱二姨给她们俩一人一块钱,妈妈还给二姨两女一儿的也是十块钱,外婆还打算给他们发钱,不过却都偷偷塞到了她的衣兜里。
这个时候的他们都还为了等他们,让她们发钱,大年初二该串门子的大妗子和三妗子都没回娘家,而是留下来等着二姨和妈妈过去发钱,这种习俗每年都没变,说她们伏地魔有些夸张,不过顾念娘家却是真的。
哪怕心里再不舒服,也得给钱,人家如果不在家,还上赶着给,这就是她妈妈姊妹仨的作风。
因为姊妹仨的日子比起兄弟仨过的好,帮衬似乎成了她们潜意识里的本能,这毛病改不了。
汪婷也没打算说什么,毕竟那是人家亲兄妹之间的事儿,当事人还不说啥呢,爸爸也从未有过异议,她一个孩子瞎操什么心?
要说过年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走亲戚,但是妹妹最喜欢走亲戚,因为她还什么都不懂,总觉得串门子就是吃好吃的,殊不知,这些人情往来的事儿,一旦有一方打破了规则,玩心眼,就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
不管是爸爸这边,还是妈妈那边,都没有什么真正的家族感情。
别人家的大家族,兄弟之间都是互相帮衬的,可是他们这边,从她这一代开始,似乎就已经逐渐冷淡了。
尤其他们这一房还没有儿子,又有前往外地发展的趋势,早晚会和他们关系变淡。
除非有一天,他们回去了,但到了那个时候,爸妈年纪也大了。
前一世是这样,这一世就未必了,因为她是重生来的,有她汤圆参与的人生,绝不会按照曾经的轨迹去发展。
爸妈过了初六就张罗着要离开的事儿了,初三开始就在二姨家里对账,一直到年初六晚上。
初七开始装货,找的大货车,爸爸这次跟车走,妈妈坐火车,汪婷还记挂着询问书法作品的事儿,就在送妈妈离开之后,她把妹妹送到了外爷那儿,自己坐汽车到市火车站,买了一张下午得火车票。
到达市天也快黑了,在空间住了一晚,第二天直接就去了省书法家协会。
他们大年初七就上班了,今天是初大早过去的时候,都在打扫卫生。
一个孩子过来,只当是哪家学生没开学,带过来上班的,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她。
再怎么说,这也是去年的事儿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作品有没有获奖,一问三不知的情况下,没有着急找人控诉,反而将这一层办公室的情况给摸清楚了,当有人终于注意到她的时候,她耿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