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七章 恶 少  小僧不是和尚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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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左豪对这个词并不陌生,此刻左豪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不寒而栗。无相本是一句佛语,也有人说它出自道家,但这对左豪来说没有什么分别。

佛语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色相,声相、香相、味相、触相、生住坏相、男相、女相,是名十相,无如是相,故名无相,以诸佛之法身为无相。

左豪对这些深奥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但这句话听大学时那个信佛的女朋友说过,她还曾特意给解释左豪过。

左豪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信口胡诌,只记得她当时是这样解释的:人只要有相的概念和执着,就无法看到如来,也就无法成佛。

都说相由心生,通过不断的修炼超脱十相便可修成无相法身,立地成仙成佛。

左豪当时也太没在意,早就习惯了女友这样子,总感觉她信佛信的都已经魔怔了,都说爱屋及乌嘛,慢慢的也就跟着了解了一点,在左豪看来陪她研究佛学也是沟通感情的一种方式。

而此刻让左豪感到害怕的是,他对女朋友的那段感情可以算得上是刻骨铭心了,可是他在他的脑海中女朋友的样子竟然模糊不清了。

更可怕的是关于女朋友的名字,他只记得她的小名“芥子”,除此以外他竟不知道女朋友姓什么,叫什么!他已经不确定自己究竟是忘记了,还是从来没问过。眼前的陈七给他的正是这种感觉,平时很难在意的事情但却思极恐的感觉。

左豪一阵恍惚,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从始至终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好像是一盘很大很大的棋局,而自己就像一颗小小的棋子任由摆布,宇宙天地就是棋盘,而时间和空间便是棋盘上纵横交错的线。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摆出如此宏大的棋局?那是怎样恐怖的存在?左豪不禁生出一种渺小与无力的感觉,迷雾重重自己身在棋局之中又如何能堪破这一切呢?

“少爷?少爷?”

陈七的呼唤声将沉思中的左豪拉了回来。老鸨已经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那老鸨见左豪脸色发青,一脸关切的问道:“公子你这脸色看上去可不大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哦……没什么,没什么。”左豪有些失神,随口敷衍着,随即又岔开话题道:“可以进去了嘛?”

“可以,可以,梦寒姑娘已经等候多时了。”老鸨急忙答道。

左豪点了点头,迈步便走了进去。

房间内布置的简约舒适,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装饰,给人一种清新淡雅的感觉,屋内一鼎香炉上青烟袅袅,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闻之欲醉。

一道轻纱幔帘将房间一分为二,幔帘的一侧简单的摆放着一张桌椅,几把椅子,另一侧是一张床,床案边摆放着一把古琴,琴边一俏丽的身影正背而坐。

透过朦胧的纱幔,那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更添几神秘之感。

左豪随意的找了一张靠窗的椅子坐了下来,他倚着窗子,望着天空的残霞久久不语,此刻他已经没了之前的那份热情和心思。

房间里一度陷入沉默,坐在纱幔另一侧的梦寒本想来个欲擒故纵,故意背对着门口坐着,就是想吸引对方主动上来搭讪,可谁想这傻子不按套路出牌。

“哎!”梦寒轻叹一声,悠悠开口道:“春华成往事,秋月又今宵,回首巫山,空将两鬓凋。”

声音凄怨幽婉,楚楚可怜,再加上诗中含蓄表达的空闺寂寞之意,任谁听了都不免怦然心跳,生出爱怜之情,可偏偏遇到的是左豪这个“傻子”。

左豪的思绪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望着天边红霞渐渐消逝,又听那梦寒吟诗弄情,不由得心生感慨触景生情的轻声附和起来:

”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这首诗讲的汉武帝金屋藏娇的故事,即表达了这孤处深闺无人作伴的寂寞之情,又表达身在极端孤寂的环境里无依无靠无人同情的心境,左豪用在此处也算恰当。

“咦……”

那梦寒有些惊讶,似乎对左豪产生了兴趣,她慢慢的转过身来,望着左豪调侃道:“你们世家修行的公子本不是该潜心修炼,怎么跑到这种世俗烟花之地了?”

左豪不由得冷笑一声说道:“修行之人又不是那山上的和尚,更何况圣人云:食色性也,。男欢女爱本就是天道使然,圣人都不能免俗,何况我一介凡夫俗子?”

“呵呵!”梦寒扑哧一笑说道:“想不到你这人说话还挺噎人的,不过也蛮有趣的,看你的谈吐举止也不像一个……”

梦寒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打住,不再继续说下去。

“哈哈,像个傻子是嘛?”左豪不以为忤,洒然一笑道:“傻与不傻如何界定?我听人说只有做傻事的人才是傻子。”

梦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公子果然大智若愚,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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