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
“剑指青山山欲裂,马饮长江江欲竭。精兵百万下江南,干戈不染生灵血。蒙古儿郎们是在战争中成长起来的民族,作为成吉思汗的光荣子孙.....”
一时,账外传来响亮战歌声。
也先大惊道:“来人,来人,这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
启禀太师,明军城墙上站满了士兵,都在唱着这歌儿。
也先只觉鲜血一股劲冲上了脑里,一股咸意涌上嗓子口。
噗....顿时鲜血夺口而出,之后便缓缓倒了下去。
太师....太师.....
赛刊王一把扶住也先,伤心道:“阿哈,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错,我这就带兵攻城取狗皇帝性命!”
也先一把抓住他,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
过了许久,也先虚弱道:“明人学那刘邦四面楚歌,这是激将之法。定是引诱我军攻城,逗留此地,待援军到便将我们围困绞杀。为以防有诈,传令撤兵!”
城墙上,哈铭、袁彬四处巡逻,高声道:“都他娘给老子唱响亮点,谁得声音大,谁就可以捞一把铜钱子儿。”
于谦望着这一切,抚着胡须连连点着头。拱手赞道:“皇上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真乃智勇双全啊!”
朱祁镇哈哈大笑道:“我听闻于大人从不屑与阿谀奉承,今日一见怎就溜须拍马呢?”
于谦脸淡淡道:“凡是造福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者,臣善来是景仰的!”
朝堂之上,有支持便有反对!古今中外,五湖四海皆是如此。
徐有贞望着城外的瓦剌军营,不由担心道:“启禀皇上,此番唱战歌激恼也先,若他不顾一切,誓死攻城,那京师岂不是危也?”
朱祁镇负着手头也不回,道:“攻城?哪又这么简单?朕借他十个胆儿他也不敢攻城。若他攻城正中下怀,到那时便要将他全数剿灭!”
“啊?这如何剿灭?”
朱祁镇见群臣不解,对于谦摆手道:“于谦,你给诸位大臣解释一下吧。”
遵令。
于谦笑吟吟道:“瓦剌是游牧民族,和鞑靼一样。善长骑射,是马上民族。一旦下了马,便没了优势,战力远不如我大明士兵,对于攻城更是不擅长!昨日攻城一战,瓦剌便吃够了苦头,这才.....”
徐有贞十分不耐烦,打断道:“还请于大人不要拐弯抹角,捡要害之处来说!”
于谦毫不在意,微微轻笑道:“这两日鞑子久攻不下,早已军心涣散。加上两京援军即刻就到!那时,便能将瓦剌军围剿于此!皇上此计是防止也先退军,故意激他来攻城,正好拖延时间,一网打尽!”
“原来如此,没想到皇上这么阴险!”
群臣恍然大悟,表面上却奏道:“皇上英明!”
天微朦朦亮,东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朱祁镇眺望着远方,叹了一口气道:“传令下去,天亮后打扫战场,厚恤死去的将士家眷。另外,今晚皇宫大设庆功宴,文武百官皆可带家眷入宴。”
群臣又是欢喜又是疑惑:“皇上,这仗还没打完,怎么开始打扫战场、设庆功宴呢?”
朱祁镇挥着浩月枪,指道:“诸公请看,也先要退军了!”
范广抬头眺望去,疑惑道:“皇上如何知晓?”
朱祁镇打了打呵欠道:“朕先回宫歇息了,诸公只需静候佳音!”
果不其然,一个时辰后。瓦剌大军拔起营寨,源源不断地向紫荆关方向退去,犹如一条蜿蜒的长蛇。
“皇上竟然未卜先知?难道是姜太公、诸葛亮在世?”
群臣见瓦剌退军,对皇上那是服服帖帖。
于谦当即下令:“传令下去,探马时刻盯着瓦剌军,有消息立刻来报!其余将士打扫战场,速速焚烧尸体,以防瘟疫。”
“遵令。”
片刻功夫,京师城外的尸首堆积如上,大火一点,便是火光冲天,烟气笼罩。
城内,所有百姓喜笑颜开,敲锣打鼓,放着炮竹庆祝大胜。
“听说这次京师保卫战首功当皇上莫属啊!”
“那可不是吗?皇上文可安邦,比起汉朝张子房一点也不逊色啊!武可定国,比起那西楚霸王有过之而不及啊!”
城里的说书先生审时度势、见风使舵。把往常说的《三国演义》、《水浒传》统统抛在了脑后,反而说起了朱祁镇的英勇事迹。
那说书先生,手握折扇扬眉喝道:“当今皇上那是智勇双全、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高大威猛!为何这样说呢?且听我细细道来。
鞑子以下犯上,皇上智诱敌军,夜袭敌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