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贼人!朗朗乾坤之下竟敢当街行凶,统统拿下押如大牢。”
宣府夜里巡逻的官兵见袁彬几人聚众斗殴,赶忙过来缉拿。
袁彬二人见官兵来势汹汹,心知不能恋战一脚踹开了贼人,急忙向小巷里逃去。
与他们交战的二人逃脱不及被当众缉获。
士兵里的伍长逼问道:“为何当街行凶?”
被押住的二人操着一口蒙语道:“放开我们,我们是将军的胡扎(伙伴)。”
伍长听这两人叽哩哇啦的,如同鸟语一般不知在说什么,怒气冲冲的掌了两巴掌。道:“说人话。”
得到的回应声还是叽哩哇啦。他只好吩咐道:“你二人扣住他们,其他的随我追剩下俩人。”
士兵伍长吩咐完拔出腰刀带头追去。
袁彬二人慌忙窜进了如布织网一般密集的小巷里。
“站住,哪里逃....?”
回过头一看,凶神恶煞的官兵拔刀追来。俩人对视一眼,便有默契地散开离去。
不料,官兵居然不兵分两路,反而苦苦追着哈铭一人。
哈铭见他们死缠着自己不放,当即加快了脚步,疾如流星般带着几人在巷里兜着圈子。
袁彬趁此机会逃脱了追捕,苍忙赶回了隆越客栈。
.......
客店里,朱祁镇所住客房大门敞着,他掌着浩月长枪晕乎乎地坐在桌边。
忽然,一阵微风刮了进来,吹得桌上烛光摇摇欲坠,随后再次传来木板的踩踏声。
朱祁镇使劲打起精神喝道:“是谁?”
“公子,是我。”
袁彬说着快速跨进了屋。
朱祁镇见他惊魂落魄的样儿,不由诧异道:“发生了什么事?”
袁彬往门外左右观望,确保没异样才合上了房门,面色沉重道:“回公子话,这宣府里面玄机暗藏,大有文章。”
“哦?为何这样说?”
袁彬惊魂未定道:“公子派我等去监视那几人,正好瞧见两名蒙古人出门,我俩便暗中跟了出去。”
朱祁镇虚弱道:“出门了?你坐下细细说来我听。”
袁彬顺着凳子坐下道:“这两人行踪很是诡异,他们不走客栈大门而是从走廊处跃下了小巷里。”
“他...他们去了哪儿?”
袁彬屏住了呼吸,肃然道:“我二人尾随他们饶过了纵横交错的小巷,来到了一间大院后门。当时,我与哈铭猜测两人定是进了本地商贾的院里。
可没过一小会儿,却发现这院外竟有官兵巡逻。可把我俩给吓坏了,赶忙绕到前门一探究竟。花了不少功夫来到了前门时,又把我俩给吓得心惊肉跳。”
朱祁镇见他说得口干舌燥,手颤颤地将茶壶递了过去道:“先喝点茶,再说到底见着了什么?”
袁彬见皇上晕头转向,双手无力的,赶忙起身扶住道:“皇上,你怎么了。”
朱祁镇软弱道:“方才有人行刺来,不知用了什么妖法竟让朕头晕眼花。”
袁彬注意到狼藉一片的床铺。不由失色道:“皇上龙体没事吧?”
“没...没事,你继续说。”
袁彬面陈忧色道:“我俩到了前门竟发现有官兵把守着!”
“可查清那院子什么来路吗?”
袁彬叹了一口气道:“天色昏暗看不清楚门上牌匾。加上巡逻士兵太过勤繁,我二人也不敢靠近。”
朱祁镇强自镇定心神说道:“有官兵把守,说明这院子和官府有关,那两名鞑子去那院子究竟有何目的?难不成是贿赂本地官员?”
“臣也有此想法。”
“对了,哈铭人呢?快唤他来。此地不宜久留,得速速离开。”
袁彬见皇上问来。赶忙回道:“期间发生了变故,我与他分头逃离后没有了音讯。”
朱祁镇紧张道:“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袁彬回忆道:“我与哈铭回到大院后门时,正好瞧见两名鞑子从院里出来,我俩照常尾行他们,谁料被两人给发现了,他二人到处兜圈子将我们引了出来。之后便向我们大打出手,臣与他们交手几十招后,竟发现两人武功与我等不分伯仲。正当我们战得正酣,巡逻的官兵闻声赶了来。”
就这这时,门外传来了“簇簇”声。像是劳累不堪的人拖着脚步一样。
袁彬听到外面传来动静,大喝道:“谁在外面?”
“是我!”
哈铭气喘吁吁地推门进来。
袁彬喜呈于面道:“你如何逃脱官兵追捕的?”
哈铭关上房门后,背靠着门心有余悸道:“我带着他们兜了许多圈子后,翻墙爬到了百姓院里逃过一劫。”
哈铭喘了口气继续道:“说来也怪了,这些官兵紧追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