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兄台出手,让我来会会这宵小之辈。”
霍秉忠主动请缨,支身飞奔而去。
马车上的杂役见大汉支身追来,面色紧张地催促着驾车的杂役:“老弟快点啊,他们都快追上来了。”
“哥,你坐稳了.....驾......驾.....”
弟弟被这一催促只顾着使劲鞭打着马儿,马儿吃痛“啾啾”地嘶鸣着。山间小道崎岖不已,根本不能同山下的康庄大道一样飞驰。马儿纵有千般力气奔跑,也奈何轱辘轮子滚不动啊!
霍秉忠大步流星追上来,猛然向前跳蹲上了马车。
杂役见他跳了上来,荒忙伸脚踹去。霍秉忠见他踢来,并没有闪避。而是用双手稳稳地抓住了杂役的脚。
“喝.....”霍秉忠蓄起大劲将他扔下了马车。
“哎呀........啊....啊......”
被摔下马车的奴役疼得哇哇大叫。
车夫听见惨叫声,急忙回头看来,见自己哥哥被甩下了马去。悲痛的呼喊道:“哥.....哥....”
霍秉忠从腰间拔出小刀逼在了车夫的脖颈处,威吓道:“若不想死,就乖乖的停下马车。”
车夫被小刀这一逼迫,神经蹦得紧紧的,死死拉住缰绳软弱地哀求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已经照您吩咐来做了。”
马蹄在泥土地上拖行了老远才缓缓地停了下来。
哈铭快速赶来,抓起摔在地上的奴役喝骂道:“直娘贼,谁借你们的狗胆?”
被甩在地上的奴役摔得周身是伤,面色痛苦道:“王管事吩咐咱哥俩来寻掉队的马车,小的怕回去给不了王管事交待,就.....”
哈铭冷厉道:“也就是说,你二人见着我们打斗,趁此机会驾车去给王管事一个交待?”
奴役见大汉面色不善,心中掠过一丝恐惧,机械般的点了下头。
霍秉忠拖着车夫走来道:“刘将军,这二人如何处置?”
朱祁镇轻描淡写道:“既然他二人知道了一切,那就杀了吧!”
两奴役见这名将军要杀自己,一时被吓破了胆,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几乎快要晕了过去。
霍秉忠忐忑道:“这.....这二人不过是做工的奴役,不如放他们一马吧。”
朱祁镇轻轻看了他一眼。冷冷道:“留着这两人,只怕他们会坏了大事。”
两名奴役见有活下去的一丝生机,连连跪下央求道:“好汉饶命啊!小的不过是领着工钱给人家做杂活的,怎么会多嘴呢?求好汉放我兄弟俩一马吧!”
霍秉忠严声问道:“你二人真能守口如瓶?”
“我兄弟俩,一定把嘴巴缝得严严实实的,啥话也不说。如有违背,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刘将军,你看这二人也发了誓!不如就放他们一马吧?”
霍秉忠为二人求着情。
朱祁镇厉道:“既然霍将军帮你们求情,那本将就饶了你俩的狗命。”
二人大喜,连连磕头道:“多谢将军求饶,多谢刘将军......”
“本将话还没说完,你俩谢什么?把外衣脱了。”
两兄弟听后一下傻了眼。心里猜测道:“这将军是要做啥啊?不会要干那事吧......”两人想想就一阵恶寒。
哈铭见二人不为所动,呵斥道:“他娘的,耳朵聋了听不懂话?”
“是是是......”
二人唯唯诺诺地脱下了外套布衣。
朱祁镇见二人脱下了布衣,吩咐道:“你二人往南离去,本将便一概不追究。”
只裹着亵衣的两人如临大赦,仓皇往南边逃去。
“霍将军委屈你一下,套上这布衣赶路吧。”朱祁镇说完让袁彬把布衣递了过去
脱了外衣的兄弟两人,走到一半见那几人没追来,心里不由吁了一口气。
“哥,现在咋整啊?这荒郊野岭阴森森的,看着怪吓人的。”
“还能咋整?这工钱不好拿啊,我们要他钱,他要我们命啊!老老实实回家种地去吧!”
弟弟说着一脸陶醉的神色。
“哥,不如咱回去给王老爷通风报信吧。”
大哥一听告密脸色变的煞白,连连拒绝道:“不可,不可!要是被那几名大汉逮到,非得宰了我俩不可。”
“哥,要是不去,咱俩没钱儿只能在外面打光脚板啊。哥是不知道,王老爷府上的丫鬟那骚劲可大了呢?要是咱干成了这一票,说不定王老爷还得赏咱哥俩一人一个丫鬟呢!”
弟弟描述得绘声绘色,面部表情极为丰富。一会干巴巴的一会色眯眯的。这些话如甜蜜滴进了他哥的心里,荡起了一层层涟漪。他结巴道:“咱要是去告密,这.....王老爷会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