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岭中,刮着野花野草的“歘歘”声持续不断,从坡上一直持续响到了山下。
俩哥弟咕噜翻天的滚到了半山下。望着眼前天旋地转的花草树木,脸色不由十分苍白,心里翻江倒海地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哥哥来回在地打着滚,哀嚎道:“哎呦喂.....哎呦喂.......这火辣辣的可要了我老命啊!”
弟弟听见自己哥哥叫疼,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走过来关切道:“哥,你咋样了?”
“哎哟.....老弟,快给老哥看看背上,火辣辣的炙烤感可烤死我了。”
弟弟轻轻掀起刮成布条粘在血肉上的亵衣。洁白明亮的皎洁月光下,一道道交错的血肉囗子映入眼帘。
顿时,他眼里泪水模糊在了一起。
“哎呦......老弟,你看清楚了没,咋样了?”
弟弟揩去脸上的泪水,好言安慰道:“哥,没事。只是被刮破了皮而已。”
“咱现在哪呀?得赶快寻路给王老爷通风报个信,到时候吧,领个丫鬟回家过小日子去。
弟弟默默地听着这句话,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心里暗道老天不公:“咱哥俩不过是想过上好日子罢了,老天爷为何这么不公平啊?让咱哥弟两吃尽这么多苦头。”
他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轻轻说道:“哥,咱不去通风报信了,咱回太原府去吧?去太原府踏踏实实地寻个活儿干照样娶得上媳妇儿。”
哥哥叹气道:“哎....老弟,你说得哥儿都经历过了啊!自从爹娘死后,老哥我踏踏实实地活了大半辈子,至今也没娶着个媳妇儿啊!老弟也是知道的,哥儿到现在别说捅娘们儿了,就是那芊芊的小手哥也没摸过啊。看着街上那成双成对的,哥羡慕得紧呐!”
弟弟一听忍不住哭了出来,满脸泪水抽泣着:“哥你放心,老弟就算豁出命去也给哥讨个媳妇儿。我扶你起来,咱去给王老爷报信。”
哥哥在弟弟的搀扶下,挺着身子半跪着爬了起来。当一阵凉风从后背袭来,他背上的疼痛感便会加深三分。
见自己哥哥疼得龇牙咧嘴,他担心地说道:“哥,还挺得住吗?”
哥哥咧着假笑道:“不碍事,挺得住。老哥我还要去享受娘们的温柔乡呢!你看看天上月亮在哪?咱好寻路。”
弟弟用手紧紧地架着哥哥的胳膊,确保他不会摔倒才抬头望去。
可一抬头望去,天空黑蒙蒙的,原本皎洁明亮的月儿居然躲进了云层后面不露脸了。弟弟心里一下凉了个透。
“看清楚了没?月亮在哪呢”
他不想打碎哥哥的美梦,撒了个善意的谎言:“哥,月亮在西边呢,咱先下坡去看看。”
一搀一扶,两人摸着黑没走两步,哥哥便望见山下有一只如长龙的火光闪耀着。
哥哥激动道:“老弟,你看看山下那火光是不是王老爷的车队。”
弟弟定睛看去,狂喜道:“在这塞外有这么长的车队,肯定是王老爷他们。哥你上我背来,我背着你去寻他们。”
弟弟说着蹲了下来。
“老弟,苦了你了。”
“哥,你上来吧,这都是小事。”
就这样,弟弟背着自己哥哥摸黑地下了半山腰。
...............
饶是夜深了。犹如长龙的车队里,骑在马上的王员外仍是精神抖擞。
“等这事干成了,我就安心回我的太原府当富家翁去。”
王员外这暗喜着,一名家奴骑马赶了上来。禀道:“老爷,后面的掉队的马车跟上来了。”
王员外听后愤愤不平的数骂着:“你们在哪儿招的狗东西,办个事让老子提心吊胆的。要不是在塞外找不着人手,老子早将他们撵滚蛋了。”
“老爷.......老爷.......”一名家奴扯着嗓子匆忙的跑来。
王员外见他神色慌张,重视地问道:“什么事?”
“老爷,前面有条小河改了道横穿在大漠之间。”
王员外嘀咕着:“这又不是雨季,河水怎就改道了呢?”他赶忙问道:“河水大不大?”
“禀老爷,河水只到脚踝倒是不大....”
王员外一听河水不大,打断家奴的话。喝道:“他娘的,这也要来上报?既然河水不大,直接就走过去就是了。”
家奴为难道:“可....可....那两名鞑子硬是不让车队过去,非要让咱改道。”
王员外一听也陷入了两难,想了许久吩咐道:“王管事,你去看看什么情况。”之后,自己驾马来到鞑姬的马车旁。唤道:“鞑姬......鞑.”
王员外刚要再次呼唤,车舆里便传出了鞑姬的声音。
“王员外有事吗?”
王员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