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的刀光血隐下,袁彬四人趁乱绕进了院中。
早已察觉帐外激斗的朱祁镇,正暗自诧异着发生什么事时,四人便已冲了进来。
数目相对,袁彬三人半跪着请罪:“臣等来迟,请皇上恕罪。”
见着袁彬三人,朱祁镇喜出望外。
“三位爱卿快快请起,你们是如何逃出来的?”
“回皇上,是这胡姬公主解的围。”
袁彬满怀感谢之情指着鞑姬。
鞑姬面色温柔望着朱祁镇:“你没事吧?”
“哼.....”
朱祁镇冷冷瞅了她一眼,转过头去不予理睬。
鞑姬见自己一片痴心换来的却是无情与责怪。顿时,觉得身心受尽了极大委屈,忍不住啜泣了起来。
“赛音,你做得很好,为父对此很是欣慰!今日我汪古部便要将明人一网打尽。”
循声望去,特穆尔伴随着拖拖图等人走了进来。
帐中人闻声无不大骇,愤怒地注视着鞑姬。
鞑姬惊慌失色地矢口否认:“没有......我没有.....”
事实胜于雄辩,纵鞑姬万般否认也是百口莫辩,心中纵有千言万语也难以说出口。
“你这妖女,纳命来!”
拖拖图见哈铭要害自己小妹,首当其冲拦住哈铭缠打在一起。
特穆尔冷起双目,大手一挥:“上,将明人斩尽杀绝。”
“呀....”
一声令下,霍秉忠袁彬便被几名士兵围了起来。
其余士兵连向朱祁镇砍来。
被铁索缚住的他如身上压着千斤重负有力使不出,只能来回躲闪。几名士兵见常击不中,只能使出奸计击其短处,分兵去扯地上的铁索。
上下难以招架的朱祁镇,“嘭!”的一声终被拉倒在地,荡起一地灰尘。
“皇上.....”
哈铭见皇上受制,一掌推开拖拖图急忙护来。
拖拖图大喝一声,从背后飞速一脚将哈铭踹到在地。
“皇上.....”
分心的霍秉忠袁彬二人因此被逼得连连后退。
“住手!”
鞑姬见摔在地上的朱祁镇岌岌可危,支身跑来护在他身前:“你们不能杀他。”
“公主这是......”
士兵见公主拦在明国皇帝的面前,一下进退两难,将眼神询向了特穆尔。
见自己女儿护着敌国皇帝,特穆尔不由吹胡子瞪眼厉声喝道:“赛音,还不快让开?”
鞑姬面带哀求之意:“阿爸,你放了他吧。”
特穆尔忍着暴怒之气,好声相劝道:“女儿,你不要做这种蠢事。如今我汪古部正遭受着灭族的险境;为父若不杀他将会招致弥天大祸啊!你明不明白。”
鞑姬抽泣着摇了摇头:“只要父亲不杀他,女儿愿意嫁给也先,同瓦剌部落结盟,化解我汪古部的危机。”
特穆尔见她忤逆自己,顷刻勃然大怒,咆哮道:“你这不孝女,竟然为了一名南人而乱为父的大局,你们给我杀了她!”话毕,特穆尔愤然的别过头去。
拖拖图见父亲动了怒,大惊失色地扑倒在父亲面前求饶:“父亲,她可是您女儿啊,您怎么能杀小妹呢?”
“不用父亲动手,女儿自己来。”鞑姬说着向着手下的刀口撞了上去。
“女儿!”
特穆尔见赛音寻死,终归老泪纵横。
拖拖图歇斯里地叫喊道:“不要!”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朱祁镇迅速地拉住鞑姬,将她救了下来。她回过头傻笑着:“你为什么要救我?”
朱祁镇口不应心道:“我怕你独自一人在黄泉路上太过孤零,救你回来寻一知己作伴。”
拖拖图跑来拥着鞑姬痛哭:“小妹,你为什么要犯傻?”
“哎......真是感人肺腑啊!”
骇然望去,帐门口齐刷刷的弓箭手正蓄势待发。
“啧啧......本太师听闻丞相缉拿贼人,便带着手下速来帮忙。怎料,一来便见着这般生死离别,让本太师险些感动得流泪啊!”
也先说完挥了挥手。士兵会意后收回了弓箭退在一旁。
特穆尔假意的拱了拱手道:“本相的家事让太师见笑了。”
也先太师咂着嘴走了进来,一脸讥笑的望着特穆尔:“不碍事。对了?丞相搜查贼人怎地搜到了皇帝帐内呐?难不成大明皇帝就是丞相要找的贼人?”
特穆尔见计策失败,心知大势已去。放下了姿态道:“都是一场误会,请太师移驾大帐商讨联盟之事!”
“呀......丞相想通了吗?”
“太师说笑了,本相早已有联盟的倾向,只奈何小女性子犟,便耽搁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