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来到马厮,扯起嗓子召集着家奴。
快快.....都给我拿起棍棒。
“王管事,这把大伙叫来有啥事啊?”
一名不明所以的家奴问道。
“老爷吩咐了,让大伙去捉刘将军。”
家奴一听刘将军名号,便想起上次断臂而死的家奴,顿时像炸开了锅一样。
“啊?刘将军?那将军武艺高强,我等也奈何不了他呀?”
“王管事也见识过那将军的武功啊,小的几个哪能捉住他?只怕.....有去无回啊。”
“就是....就是......”
王管事见众家奴吵吵嚷嚷的,便将王老爷骂他的话照搬了过来。训道:“这车队里,王老爷的话就是天,你们要是不想干就卷铺盖走人,别站着茅坑不拉屎。”
“王管事,不是小的拖拉呀,只是那刘将军太过勇猛,咱跟本不是他的下酒菜啊?”
“是啊....是啊....”
王管事抬起双手压了压,等家奴们静了下来。开口说道:“大伙放心,此次只是协助鞑子捉拿刘将军,不用我们出全力。”
“什么?帮鞑子捉拿刘将军?那咱不是帮着外人来整自家人?”
“李老六,你狗曰的少胡说八道。那刘将军是要咱命的,哪里是自家人?”
王管事破口大骂名李老六的家奴。
李老六不服气的嘟囔道:“他娘的,还不让说实话了。”
“李老六,你在那嘀咕什么呢?还不快走?”
王管事的喝骂声再次传来,李老六只好怏怏跟了去。
然而王管事等人,并未发现马棚里有一人正窃窃偷听着。“偷听之人”正是一心想要报仇的杂役弟弟。
见王管事一干人已走,他快速跑到原鞑姬乘坐的马车处,从车舆里小心翼翼地取出浩月长枪负在背上,驾起马车直奔而去。
“喔......喔......”
追赶着朱祁镇的瓦剌鞑子,嘴里放肆的嘲笑着两人。
朱祁镇震怒不已:“要是我的浩月长枪在手,岂能容他们如此张狂。”
正说着之际,接连不断的套马绳的从耳边“呼呼”飞过。紧接着,一声尖叫声响彻底四方”
朱祁镇感觉身后一松,急忙回头望去,见阿呆被套马绳套住扯下了马。他揪心唤道:“阿呆......”
万念俱灰的阿呆心知难逃活口,连连摆手示意朱祁镇快逃。
朱祁镇踌躇了须臾,咬着牙含泪而逃。
“报.....狗皇帝丢下同伙扬长而去,不知所踪。”
“什么?你们这群饭桶。”
恼羞成怒的赛罕王挥鞭就打。
巴和图忙劝道:“大王责罚哨探有何用?眼下应当派儿郎们上马追去。”
赛罕王脸微微一红,难为情地道:“传令,骑马追去。”
“刘将军哪里走.....”
朱祁镇见王员外领一干家奴拦了去路。脸上肌肉愤怒地颤抖着,眼里迸出了火般的凌厉目光。
“王员外,你这狗贼,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王富贵捏紧着满是汗水的手,喜忧参半说道:“将军能活着逃出去再说。”
将军.......将军.......
闻声望去,杂役弟弟驾着马车不要命的冲了上来,众家奴慌张地躲避了开。
“吁....”
马车停驻在朱祁镇面前,杂役弟弟纵步跳了下来,弯膝半跪:“小的特来给将军送上兵器。”说着将浩月长枪高高呈了上去。
王富贵怒骂道:“你这直娘贼,竟敢背叛老爷我。”
杂役弟弟冷眼而对,毫不惧怕。
朱祁镇大喜过望地接过了浩月长枪,按下了绷簧。
只听“呛的一声....”便见浩月长枪伸展开来。
“哈哈哈......浩月长枪重回我怀抱,简直是如虎添翼。”
见朱祁镇威势大涨,王富贵慌不顾彼的便逃。
“王...王老爷跑了,那我也跑吧?”
众家奴见王富贵弃他们而逃,簌簌地丢下手上的棍棒落荒而逃。
杂役弟弟见他们逃走,对朱祁镇跪下行礼,声泪俱下:“小的愿给将军当牛做马,效犬马之劳,求将军收留。”
“此事暂且搁置,荣事后再说。”
朱祁镇调转了马头,纵马冲了回去。
“报......狗皇帝去而复返。”
巴和图站出身道:“此乃天赐良机,大王可不能在妇人之仁。”
赛罕王微微松了一口气,吩咐道:“传令下去,剿杀狗皇帝。”
“遵令。”
“阿呆......”
朱祁镇见阿呆